准他日人就有了,如今何秀婉这样的自然不在她的社交圈子里,但来日还说不准呢,美人馆今儿开业势头就这么好,未来她很看好。因此便跟刘敏儿一样也都叫秀婉姐姐:“秀婉姐姐,我回去就打发我身边的嬷嬷过来,到时候你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她,她不敢藏私的。”
她的妆容一直都是交给身边的一个嬷嬷,至于衣服搭配什么的就是自己的眼光,今儿何秀婉只跟她说了些简单的,她虽是看好美人馆的未来,但以她的身份自然不能太热情了,所以先打发了嬷嬷来,这边若是真有心,回头那嬷嬷自然会一五一十的把话带回去。
何秀婉一一应下。
沈柔先上了马车,廖有为过来挡着,沈轩只来得及再看何秀婉两眼,便只得提着荡漾的心也上去了。
待马车悠悠往县城方向足走了有一刻钟,沈柔才抬眸看向坐在里侧的沈轩:“你今儿到底是怎么了?”
沈轩喝的略微有些多,靠在马车壁上,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子:“我没怎么。倒是你,问了那肥……刘敏儿了没,珍宝阁那边到底是怎么说的?”
沈柔皱皱眉,淡淡道:“问了,说是不行。”
沈轩一下子坐正身体:“不行?为什么不行?!”
沈柔道:“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咱们沈家只是在丰田县有些脸面,到了别处算得了什么?人家珍宝阁是京城的大产业,看不上咱们家难道不是很正常?”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刘敏儿……
沈轩气恼,要是早知道刘敏儿这么没用,那他何必跟刘敏儿虚与委蛇这么久?
“真是没用!”虽然有些怕沈柔再发疯,但沈轩还是气得骂了句刘敏儿。
不过这次沈柔没说什么,只是不屑的看了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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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都送走了,周山海去里头结账,跟崔民好一番推脱后到底是只出了六成的饭菜钱,可以说这一顿崔民是没赚什么钱了。
虽然明白崔民这么做的原因,但人家都做到这个程度了,周山海自也要承这份人情,两人在里头一时倒是和气的闲聊了几句。
而何秀琴却走出来,对着刘敏儿讨好的笑了笑,然后把何秀婉拉到一边:“秀婉,秀兰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干什么了,怎么就被曹经给休了?”
这话可不是关切,这是终于找着地儿打击何秀婉了。
何秀婉脸色微沉,道:“大堂姐,秀兰是和离的。”
何秀琴半点儿不在意,还是问:“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好端端地,人家曹经怎么会不要她了?”
“大堂姐,你是秀兰的娘家人,这般说她于你的脸面难道好看?你可别忘了,你也姓何!”一笔写不出两个何字,何秀琴的脸色顿时不好了。何秀婉这才继续:“做错事的是曹经,他和一个姓孟的寡妇不清不楚的,秀兰不愿意跟她过了,所以才和离的。如今虎子就在秀兰那里带着,若是秀兰不对,怎么可能把虎子带在身边?”
何秀琴实际上并没特意去打听这事,要不是上回中秋节看见何秀兰带着虎子在娘家过,她还不知道这事呢。只不过是堂妹,还是一直和她不对付的堂妹,何秀琴真不怎么关心,甚至她一早就觉得曹经早晚有一天会不要何秀兰的,如今真不要了,是在她意料之中。
不过却不妨碍她说话:“男人有点这种事不是正常吗?她只要能少吃点减减身上的肥肉,把那孟寡妇比下去,把曹经看住不就行了?说不过了就不过,你是她大姐也不拦着些,她不懂事你也不懂吗?还有二叔二婶也是,竟就由着她,她这后半辈子可怎么办啊?”
这话看着是为何秀兰好,但听在耳朵里怎么就那么叫人不舒服,何秀婉不愿意再跟何秀琴多说了:“这个不劳你操心,秀兰过得很好。当然,若是你真担心她真怕她过得不好,你家里这么富有,你倒是可以拿点钱拿点东西去看她,而不是在这里说这些话。”
说着她转头就走。
何秀琴气得恨恨咬牙,在看到从来福酒楼里走出来的曹经和孟寡妇以及孟寡妇的一双儿女后,她的面色才慢慢舒展开,见何秀婉看着那边停下脚步,轻轻哼笑了一声。
这么好的男人说放就放了,以后可有得是后悔的!
何秀婉却是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了,何秀兰都已经跟曹经和离了,那么曹经不论如何,都不与她相干。
曹经倒是意外的多看了何秀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