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端坐片刻,服务员将卡交到阴采如手上,“谢谢。”
随后他离坐说:“慢慢吃,不急。”
方林扔下刀叉,心烦意乱。
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阴采如和卫影如约来到民政局门口。
离婚登记人员再三问他们想好了没有,想好了钢印盖上从法律上他们解除将解除夫妻关系。
“想好了,盖吧!”阴采如翘腿,玩世不恭的样子。卫影点点头:“想好了。”
啪嗒一声,钢印落下。
走出民政局,他们俩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分道扬镳。
回到家,阴采如把离婚证书扔茶几上,阴母见本子上离婚二字,差点没晕过去。她心脏本来不好,又有高血压,一时没挺住坐沙上,光缓神大约缓了一个钟头。
老阴冲阴采如点点头,远远见茶几上那绿色的本子,轻轻舒了口气:“唉!”
“喂,亲家,我跟你说个事,你要挺住啊!”
老阴忙挂断电话,训斥说:“亲家就剩半条命了,你这个时候跟她说不是要她老命?”
“瞒不住,迟早告诉她的。”
“行了,离都离了。”
阴母过不去这道坎,都离两次了,还有没有再婚的机会难说。
“唉,愁死我了,怎么就走到这一步呢!”
平时能说会道的阴母这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阴采如死了一次似的,他比谁都担忧自己后半生的生活。随着孩子越来越大,他的后半生也充满了不定数。再婚吧,这后妈能对俩孩子视如己出?不结婚吧,后半生的生活也够悲催的。
离婚不久,阴采如因与阴母种种矛盾被逼搬出父母的家,独自去新房生活。带孩子的重担落在了老阴和阴母老两口的肩上。
老阴说只要他和阴母一天不躺床上半身不遂,孩子他们会尽心尽力带着。
“赶紧走出来,你还年轻,往后要是有机会也不要错过,孩子你放心。”老阴宽慰阴采如。阴母一旁冷嘲热讽:“心也该定定了,不到两年结两次离两次,你活两年抵得上别人活一辈子。”
阴采如本就在气头上,阴母这般冷眼相对,一股压抑的愤怒终于找到个缺口喷涌而出:“离婚您逼,结婚你催,我还有个好。”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你娶的都是什么货色,一个生不了孩子的,一个没结婚把人肚子搞大的,你还有的选择?”
“走到今天都是拜您这个妈所赐。”阴采如愤怒的说,“您不是要孙子吗,现在孙子孙女都有了,您该心满意足了吧?我结不结婚无所谓,老阴家总归延续了香火不是?”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跟我这么说话。”阴母倔脾气上来谁也拦不住,“你给我走,给我滚,滚远远的。”
“走就走,滚就滚。”阴采如怒气冲冲,他第一次与阴母如此激烈交锋,结局是自己被扫地出门。
“好了好了,孩子心情不好,你少说几句。”老阴圆场说。
“你个老不死的,就知道和稀泥,以前骂他的劲呢,你也给我滚,父子俩都给我滚出去。”阴母疯了似的,情绪一下子爆。
“你……我说你……”老阴被呛的张口结舌,无力反击,眼睁睁看着母子俩闹掰,自己又成了阴母的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