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去,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玉尘!”
正在二人你追我逐之时,一道稍显清冷的女声传来:“玉尘,玉皇,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师父!”“掌门!”
白紫苏在名唤玉皇的少年的体内,借着他的一双眼睛,见到站在山坡上的女子,一身素白衣裙,逆光而站,晨曦如金箔散在她的身上,看不清面容,只觉得她极为的熟悉。
她、亦或是玉皇根本移不开双眼,痴痴地望着女子的身影,好似将她刻入了脑海之中,听得身边一声冷哼,偏头望去,正是斜睨着她的玉尘。
那般斜着狐眸,玩味鄙夷地姿态,好似像极了某个人……她的师父,天凤尊者?
不知怎的,白紫苏越看越觉得那少年的眉目就像是天凤尊者,只是身上那股子清冷刚强的气质与天凤尊者那样的妖娆贱货截然不同。
“玉皇,她是我的师父,她是我的。”
那带着浓烈占有欲的话语,由玉尘轻声说出,犹如宣誓。
“我可是要飞升天界的人,掌门就给你了。”他轻易地压下心底的爱慕之意,心境无比坚定地说道。
玉尘略感诧异地望向他,目光深沉。
白紫苏的眼前陷入一阵漆黑,再次恢复光明之时,仿佛一个眨眼的功夫,过去了百年之久。
“你又死了,师父把你从冥界捞了出来。”比之前增长了几分年岁的玉尘,他的面容愈冷峻,竟有一种冷艳之美,令人移不开眼。
玉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又不是故意的,主要是有掌门这么大的一个外挂,不用白不用啊,反正死了之后我又可以回到人间修炼……我们家掌门就是厉害,也不知道他和地藏王是什么关系,居然可以一而再的打破规矩……”
“玉皇!”玉尘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他蹙起眉峰,隐含怒意,“你当真以为师父把你带回人间不需要付出代价吗?你能够回来靠得全是师父将寿元分给你,就算你一心想要修炼得道,也不要再让师父折寿了。”
“掌门她……我……”玉皇半天说不出话来,一脸的愧疚。
白紫苏在玉皇的体内,以他的视角看着少年所经历的片段,从年少的玩世不恭,到青年的天才绝艳,技压群英,一幕幕如走马灯花般快闪过,却也能感叹一声精彩。
而那名唤作玉尘的少年却丝毫未变,看不出任何深浅,他紧紧地跟随在他师父的身后,如影随形,而玉皇却从少年的痴迷之中走了出来,他的目光一点点地被修道所吸引,与他们渐行渐远。
而唯一让白紫苏疑惑的,便是她始终见不到被玉皇称作掌门的女子,总是逆着光,面容模糊,却又带给她极其熟悉的感觉。
“你确定要飞升天界吗?”玉尘最后一夜找到了他。
已经修至大乘期的修士,在众人面前深不可测的强者,却在唯一的兄弟面前显露出原本的皮资本性,玉皇取出一坛封存已久的天露清酒:“我们相识也有两千年了,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玉尘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抛下了一句“好自为之。”
自嘲一笑,天地人三界相通,若是他想,可一直留在人间,可是他真的很想去天界,没由来地,就像是从心底深深的渴求,在不断地鞭策着他。
飞升天界,为了这四个字,为了这一个执念,他从一介乞丐进入山门修行,几经生死,抛下了至亲掌门,至友玉尘,只为了求得这一个结果。
玉皇山将天露清酒囫囵饮下,躺在软绵的草坪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很快了,很快就可以……飞升天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