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秋到现在都认不全父亲那边的兄弟姐妹。
“妈,左笑这事儿我我真的救不了,而且我也不在兰城,现在我有点事儿想找您……”
“那就别说了,有事儿也别找我,你也别回,我不想被人指指点点!”
嘟嘟嘟……里面已经出现了盲音。
郁清秋,“……”看来若是找母亲帮忙卖车,还必须得把左笑救出来。
【你妹妹是我救的,我是唯一的见证人,其实我可以说是你妹妹在勾引他,所以对方是不是强奸,完全看我的措辞……】
这是当初言驰对柏炎说的话,想要快速的救出左笑,更改证词。
所以呢,还是要找言驰。
可是这种事情她怎么做得出来,违背事实,继续伤害受害者,纵容犯罪……
怎么能做。
这世界好复杂,那么多错综复杂的东西,她在这头,女儿悬挂在那头。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抱一抱女儿,想要亲一亲她,迫不及待……
等的好煎熬,等的她都快找不到希望…
……
夜。
又是在医院的一个夜晚,只不过今天不同的是,她不能进入女儿的病房,只能在外面等着。
走道里昏昏黄黄,又长又寂寞。
她坐在冰凉的椅子上,身上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瘦弱堪堪,又貌美如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身后来了人,她看到了影子,欣长高挑。
想靠近,又没有。
“干嘛呢?”她开口。
罗甫务才干笑着过来,“郁姐。”
郁清秋笑了下,柔弱无力,“你来干什么?”
“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
罗甫务朝着门口看了一眼,悄悄的道,“跟你说,如果言哥还欺负你,我一定帮你揍他,我……我不给他开车了,让他自力更生。”
郁清秋微笑,在罗甫务的头上摸了一把,25岁的男人,还是个孩子呢,心性还真是单纯。
罗甫务嘿嘿一笑,起来顺着自己的头发。收到了来自身后之人的视线,脖子一缩,赶紧后退。
男人过来。
往郁清秋的侧面一站,灯光投影让他的影子都带着一股压迫人的疏狂和倨傲。
郁清秋盯着他的影子,窝在凳子上没有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分钟的沉默,仿佛是橡皮筋的拉扯,只不过现在……郁清秋不怕橡皮筋断裂弹回来打到自己,她不怕疼。
“这是你妹妹的孩子?”他终于是问出了口,那声音就是冬日清泉里滴下来的水,不仅冰冷还没有耐心。
郁清秋抬头,从他的影像里,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双眸落入了暗色的光线,昏沉的凄迷,透着别样的美丽。
“我……有义务告诉你吗?”
“聪明的人就该识时务,莫不是我得要你跪在我的面前,你这张嘴才学得会乖巧?”他依然站着,居高临下。
在郁清秋的角度,那眼神像极了在看一只囚犯,那种气定神闲是笃定他轻轻松松就能把她拿下,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郁清秋好看的唇微微咧开,淡笑着,嘲弄,“我很识时务,只不过……我本身就已经处在污泥里,你要怎么让我给你跪!”
如果不是他,那笔钱她怎么可能拿不到,她不至于真的绝望,绝望到……她真想抱着女儿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他看着她不说话,光影斑驳,只看的到他笔直而削薄的肩头,还有轮廓清晰的侧脸,看不到脸庞。
却能从他紧绷的肌肉线条里,感觉到了他气息的变化。
生气了?
无所谓,她……不在乎了。
下一瞬,他出手把她给提了起来,用强硬的手段。
他用的劲儿很大,直接把她提到了墙壁上,摁住。
他永远都记不住她的后脑勺有伤,已经是……第二次让她受伤的后脑勺撞到了墙壁。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妹妹呢,嗯?”质问。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郁清秋回。
“去年,我听人说你去了妇科,看了什么?”他又问,那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她,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我又不是处,去妇科多正常。”郁清秋顿了一下又答,“我的第一次不是给你了么,还有我的那么多次,不都是和你?你是不知道你在床上是头禽兽?为你看妇科的人,应该不止我一个吧。”
郁清秋知道她说了很多废话,可是现在……她不得不说!她必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必须让自己看起来坦然而轻松,所以她必须翻旧账,必须说这么恶心的话。
这两秒啊……短短的这么点时间,她的后脊背已经冒出了一层汗。
“为我去医院的人,很多。”
他居然很王八蛋的承认了,“但是还没有人骗过我,我也没有在任何人体内留过东西,除了你。”
“我可真是三生有幸。”呵。
“郁清秋!”他的大拇指摁住了她锁骨处的穴位,戾气加重,声音如同是刃,扫着她的面门,麻痹着她。
“所以除了你,不会有女人去看妇科乃至产科的机会,说实话,那孩子是你的还是你妹妹的?”
她心里像被打了麻药一样,麻的发痛。
“我妹妹的。”
“她叫什么?”
“郁安。”她在生育时,生的就是这个名儿,随便起的。
“发誓!”
“什么?”
他忽然就像是在夜里行走的死尸,闻不到人的气息,赶紧不到他的体温,残酷的可怕。
“发誓她不是你的孩子,若有一句说谎,她将……”他停顿着,改口,“还要我继续说下去?”
郁清秋呼吸都忘了,他的这个沉默她竟然读懂了他想说什么,这个男人狠的超乎她的想象,“你说吧,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诅咒她。”
孩子是软肋,致命的软肋,郁清秋知道言驰拿准了这一点,利用孩子让她说实话。
可郁清秋就是想听听……他,言驰是怎么诅咒自己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