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仪深吸一口气,心中的动荡渐渐平复下来。苏仪同时庆幸自己接受过现代的先进教育,历史的滚滚长河之中,大量先人的失败经验告诉他:少年不知勤学苦,老来方悔读书迟。
就连当代的岳飞元帅都曾言: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此时此刻,苏仪面对眼前一道科举捷径的诱惑,毅然回头,重归圣道。
“武举县试就在半个月之后,此刻我应该要以通过县试为目标,在一心世界之中钻研‘武经七书’,以及各类史书。而且武举不仅有文试,更有武试,所以在其余时间,我应该多多锻炼身体。就如吴寨主所说的,文章武艺,任何一样都不能荒废。”
心中主意已定,苏仪放下手中《孙子兵法》,正要换一本书来看,忽闻敲门声响。
“何人敲门?”苏仪问道。
“在下诸葛清,特来拜会我寨友人,望开门一叙。”
门外传来了一道沉稳的声音,但这声音稍显稚嫩,声音的主人年龄显然不是很大。
苏仪一皱眉,心中道:“诸葛清?我又不认识此人,找我干嘛?”
“请稍后。”
苏仪站起身来,打开了门,只见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正伫立于屋外,初一见面,便立刻躬身作揖,道:“深夜前来,多有叨扰,望苏兄莫要怪罪。”
“你知道我?”苏仪面色诧异。
“略有耳闻,可否进屋再说?”
苏仪点点头,让出房门,让诸葛清进屋,随后关上了门。
“不知诸葛兄深夜前来,所为何事?”苏仪请诸葛清坐下,自己随后坐在对面,问道。
“特来请教。”
“噢?但说无妨。”苏仪更觉诧异,道。
“今早以来,我心中疑惑重重,不得其解,希望苏兄能够直言相告。”诸葛清站起,一作揖,才重新坐下去,道,“适才入夜时分,吴伯父扬言要孤身一人下山劫营,怕只是苦肉计吧?”
“为什么这么说?”苏仪一笑,反问道。
“我虽年仅十五,但观人入微,并非自夸。”诸葛清羞涩地一挠头,道,“我素来了解吴伯父的为人,他虽也重情重义,但将全寨安危看的更加重要,很清楚自己对于大鹏寨的作用。他应该非常清楚,大鹏寨失去他以后必然会迅速衰弱、任人宰割。很难想象,这样的吴伯父,竟然会为了一时之义愤,真去舍身劫营。”
苏仪微笑不语,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诸葛清略微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于是我稍一联想,便得出一个结论,如若有错,还望苏兄斧正:如今我大鹏寨四面被围的跟铁桶一般,蚊蝇都难以飞走。而那季知县挟我寨弟兄作为人质,要求我大鹏寨交出所有粮食。我心里狐疑,如果不交粮食,那八名弟兄必然性命不保;但若是交了,岂不是自绝后路?”
苏仪双眸一亮,道:“请继续。”
诸葛清点点头,道:“兵不厌诈,谁又能保证那季知县收了粮食以后,真会引兵退去?倘若他继续围山,我寨缺粮,最后只能拼死一战。两难之下,为今之计,只有从根源解决这次难题,那便是解救人质!”
“但是,那人质被囚于敌营深处,我寨人少,如何救得?唯一可行的,就是让吴伯父孤身一人引开敌军大部队,再遣一队精锐,趁敌营空虚,解救人质。”诸葛清缓缓道,“吴伯父果然也如我所料,意图使那调虎离山之计。但我却不支持,就算是调虎离山成功了,吴伯父少说要受点伤,甚至还可能命丧于此,仍然是得不偿失。”
“但如果运气好的话,吴寨主既能安然逃离,又能救出人质,岂不是一箭双雕?”苏仪一笑,试探道。
“那只是理想状况。”诸葛清摇摇头,道,“我们都明白吴伯父对大鹏寨来说举足轻重,那敌人又怎会不知?倘若吴伯父独自作饵,就怕那季知县不惜舍弃人质,也要集全军之力杀之而后快。一旦被大军围攻,纵使吴伯父是堂堂国士,怕也是九死一生。”
苏仪心中讶异,道:“这诸葛兄见识超群,估计心中自有战场,进而模拟出了各种情况,一点都不像十五岁,莫非是诸葛亮转世?”
“不过,这计策如果实施妥当的话,虽然把握极小,说不定也真能像苏兄所说的那样,吴伯父安然逃离,又能救出人质,简直两全其美。”诸葛清面有遗憾之色,道,“但吴伯父竟然把调虎离山的计划说漏了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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