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马车。
这理由,简直不能再敷衍一点,古代就这样,不管如何,总要师出有名,不管你这个名多么的扯淡,反正上位者不会在意,下面的只要能吃饱饭过上太平日子,谁管你们这些。
好巧不巧的,也是他们倒霉,他们乘的这一骑屁股中了一箭,受了惊吓,唉唉长鸣一声,甩开蹄子就跑出了队伍。
上头埋伏的人的目的显然不是赶尽杀绝,也就任由他们跑。
这马受了惊吓,半山坳上甩着蹄子到处跑,不多久就要跳崖自尽,冷长书一手抱着她,一手拿着剑,扎在山壁上想找个固定点,好巧不巧这一片都是泥土坡,支撑不了两人的重要,就跟开天辟地似的,一路呲呲的滑了山底。
冷长书往下看了眼,不过三丈左右,对习过武的他来说,不算高,但底下怪石嶙峋,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受伤,再带上林白白,他心里有点没底。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侍卫,必备的素质是什么?就是死脑筋。
眼见手里这柄剑卡茨一下就要折了,冷长书果断松手,抱着她跳了下去。
林白白其实想说你别动我,让我自己来,可冷长书没个她这个机会。
两人扑通一下就砸了下去,她的头碰到了一根石笋上,顿时就脑冒金星,生理泪水都飚了出来,好在冷长书垫在她下面,她也就头碰了一下,缓过来就没事了。
一低头看冷长书,这倒霉孩子都吐血了,一检查,这孩子千辛万苦避开了石笋,没想到被自个的半截断剑给扎了个对穿。
她毕竟不是真少女,惊慌是不会的,六神无主是不可能的。
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把断剑拔了,从商城里兑换了药,给他包扎上。
冷长书醒的时候,她已经找到了一个合适的避风处,生上了堆篝火,捡了个被水冲的内凹的石头,里滚了汤水,一只山鸡在里面沉沉浮浮。
冷长书一醒,咕噜着眼睛四下打量了一番,一掀身上盖着的披风,就想起来,林白白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把他推回去,“躺着,这是命令。”
他有点为难,林白白又道:“当务之急是你尽快养好伤,附近我已经检查过了,现在天又黑了,你起来又能有什么用?”
汤咕噜噜的滚着,火堆里不时啪啦爆个小火花,林白白用那半截剑在削树枝,准备弄个木勺子出来,冷长书浑身被两张披风包了个严实,就露出个脑袋,跟个乖宝宝一样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手上的动作。
他心无杂念,眼神在火光的映射下就显得格外的清澈专注,每个人在刚来到这世上的时候,都拥有这样清澈的眼神,随着年纪增长,在万丈红尘滚滚欲海里走一遭,再清澈的眼睛也不免浑了浊了。
年纪小的人,都迷恋那种深沉琢磨不透的眼神,觉得神秘而有魅力,像她这种活的久的人,反而喜欢清澈见底的眼神。
她心下欢喜,忍不住抿嘴一笑,调戏道:“好看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