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扎指头,他们家有个亲戚的崽据说是读医科大学,搞了洋人那套,两个大小伙子,捧着脸人工呼吸,大概是这几口阳气起了效果,他总算缓过来,有气了,喉咙里开始咕噜咕噜吐白泡泡。
有气就好办,拧了块毛巾塞他嘴里,然后送医院。
家里其他人知当是普通臆症,但金正元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偷偷把自个皮夹里林白白给他画的那张符塞在了金大福的口袋里。
大概是那张符起效果了,他昨个一夜还算安稳,可今个一早,情况就不对了,开始把脑袋往旁边偏,从喉咙里出咯、咯、咯的声音,这越偏就越是不对,似乎要把自个的脑袋扭到后头去,待脑袋真到了后头,那人还有活路?金正元看了一下那张符,那叫个不了的,整个朱砂绘的纹路都黑了。
这不叫几个人掰住他的脑袋,自个火找林白白救命来了。
林白白两手一摊,无奈道“那你不早说清楚,我这两手空空,什么准备都没有,怎么搞?”
金正元也是急了慌了,怎么能不急,他可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啊,眼见都到医院了,怎么办?
林白白拍了拍他的肩,“你别急,告诉我在哪个病房,我上去看一看,你和我爸回去一趟帮我取点东西。”
林大川云里雾里呢,整个人还懵着,这叫什么事?生病了去医院,见鬼了去庙里,怎么就跟他家白白扯上关系了?
“爸,我床底下有个紫红皮箱子,你陪金叔走一趟,帮我取过来。”
得,虽然不知道什么是什么,但他看金正元满脸的急色,也知道事分缓急,点点头应下了。
林白白一到病房,好家伙,七大姑八大姨的,挤满了整个病房,几个医生和壮实小伙子撸起袖子,掰着金大福的头,那倒霉蛋,脸上又是黑又紫又是青的,还有好几个泛白的指印,好不凄惨。
她看到的自然和旁人看到的东西不一样。
一个三头六臂面色狰狞的邪物正搂着金大福的脖子,使劲的往左边掰,偏偏金大福是有知觉的,但他的命魂被压制,控制不了自己,急的要哭出来,好在他也是有队员的,旁边三四个壮实小伙子也不比那邪物差,也搂着他的脖子,把他往右边掰,两相互抵,情况还算乐观,就是被当成战场的他的脸有点惨不忍睹。
嘿别说,这玩意虽然脑袋多,但智商明显不够,要是个普通鬼怪害人,顺着他们几个大小伙的力道一推,金大福就要扑街,哪里会像这样仗着蛮力互相拔河。
双方都有好几只手,也算旗鼓相当,在她的角度看起来,那相当的好笑,于是她就忍不住的笑了一声。
这一笑,大家都转过脸来,横眉怒目的瞪她,你说人家这生死攸关的地步,各个都屏息静气,你还有脸笑,这不是拉嘲讽么。
毕竟金正元认识她,这些个三姑六婆又不认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