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看到这里就断片了,后面没有更多的记载,因为徐世峰说他爷爷写到这里的时候心脏病犯了,没过多久便去世了,他爷爷一行人到底有没有下那甬道,另外两个伙计是不是还活着都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我感肯定,那就是徐世清活着走出了那个墓室。
我叫林海,一脸懵逼的吃瓜骚年一枚。
六月底,毕业季,在见证了室友四年的兄弟情谊和毕业分离的痛哭流涕后,我一个人背着包,带着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和一些简单的行李,来到上海,准备踏踏实实的做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
爸妈都是农民,种地种了一辈子,也没什么文化,我踏上上海火车的时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出去闯吧”
我爸就回了我这一句话。
一天一夜的火车,因为我爸的这句话,更加漫长,我告诉自己,没出息,别回家。
因为我也确实不想回家,家里那破旧的山村,泥泞的公路,回一次家要颠簸一天,再爬十几里上路,有时候我不明白,老一辈的人为什么都喜欢往深山里面跑呢,难道是当年日本大轰炸的时候去躲炸弹么,我现在的想法就是自己努力赚钱,把爸妈接出大山,过上城里人的生活。但是说实话其实我是个非常恋家的人,记得刚去上大学那会,自己一个人第一次离家那么远,想着爸妈就哭的不行,不过人嘛,总要长大
坐火车的时候,女朋友也给我打来电话,说她要出国了,去英国伦敦的帝国理工学经济管理,八月份就走,我心里知道,这一别,可能以后就没有以后了,早在大三她申请出国留学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和她不是一路人,我虽然有提过一些反对的想法,但是后来自己站在她的角度想了想,或许她也有她的志向和生活,人天生就不是一样的。
有些事命里有时则需有,命里无是勿强求。
有时候我都佩服我自己,她申请留学的时候,我全程全心全意的帮她复习雅思,写文案,一步一步的帮她拿到帝国理工的入学offer,然后我默默的看着她和我渐行渐远,这次她打电话来,无非也是一些关心鼓励的话语,就不多描述,要挂电话的时候我嘟哝了一句:
“还能见到你么?”
电话传来的却是一阵嘟嘟嘟嘟的响声,我强忍着,没流一滴泪,想回电话,手指确使劲的掐着手机,俗套的大学毕业分手季,又一次上演在一个毕业生身上。
但人总要有骨气的活下去不是么。
就这样我拖着疲倦的身体和荒凉的身心来到了上海的临港,上海重工业装备区,什么船用柴油机,增压器,汽车,船舶,这里都有造,刚来到这里的第一感觉就是中国的经济还是有希望的,在经历了租房办居住证等一系列繁琐后,我开始正式上班了,去了中船下面一家船用柴油机厂。
第一个月拿了2000多元的工资,我暗想,我真特么有出息,读了那么多年书,赚这么多钱。
但事都得一步一步来,不是么?
有时候我晚上睡觉想到爸妈想到离我远去的女友,就很心酸,有些人爱着爱着就变老,有些人爱着爱着就忘记,我竟然都没来得及确定她是会变老那种还是爱着爱着就忘记那种,她就走了。
要么说人的命运是多变的呢,从来没有想过,那些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还记得那天是星期三,早上九点多的时候一个船东过来验收主机,我正好是那台机器的主管技术员,船东三十岁左右,后面还带了两个人,一个是船厂的监造师,还有一个是ccs(中国船级社)的顾问。
验收嘛,一般的船东无非是检查主机试车时候的各项参数,但这个船东不一样,他来检测的主要项目是主机超负荷运转情况,平时的船东在提交是要求主机超速运行时间最多就是15分钟,但这个船东却要求主机主超负荷运行2小时,这一点引起了我的好奇,要知道一般的船用主机在选型的时候都会根据不同的航线和船舶类型优化出最佳功率范围,从来没有见过要长期将主机超负荷运行的情况。
我断定这个船东不是一般的货运船东,而是从事一些比较特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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