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孩子现在走路上瘾了,不肯老老实实待在炕上,总想摇摇摆摆站起来乱跑,刘爹也看不住他,费劲得很。
要是有学步车就好了,院子那么大,把他放里面自己跑去。
不过那要记得把鸡都关进笼子里,不然被鸡叨一下可就麻烦了。
把洗干净的破席子铺在地上,又在上面铺了层被子。
“小丫你带小河在上面玩,我去把地再整下。
上次青子哥帮忙翻过的地没有着急种菜,她娘说那块地土质不好,要先堆肥,就是把茅坑后面的天然肥料在地里厚厚铺一层,再用耙子过几遍,翻匀称。
天然肥料本身就是混了土的,又已经发酵过,所以今天再把地翻翻,明天就能种了。
小丫和小河在被子上玩的开心,黑丫在地里哼哧哼哧的干活,明艳的太阳挂在高空,热烈俯视着这一片被它笼罩的大地。
发酵过的天然肥在高温下散发出一种令人及其酸爽的味道,黑丫不时抹抹额头的汗,心里一会念叨着悯农,一会又默默唱着上辈子的一首民歌,
解放区那么呦嘿,大生产呀么呦嘿,军队和人民西里里里察拉拉拉嗦罗罗罗太,齐动员那么呦嘿。
开梢林呀么呦嘿,开荒地呀么呦嘿,不分男男女女西里里里察拉拉拉嗦罗罗罗太,加油干呀么呦嘿。
手里的耙子跟着节奏一遍遍重复着翻地的动作,唱完了歌,又开始念叨一首插秧诗。
手把青秧插满田
低头便见水中天
六根清净方为道
退步原来是向前
念叨了一遍觉得和实际情况不符,就开始胡编乱造。
手持木耙翻菜园
低头便见米共田
万物轮回方为道
菜吃粑粑我吃菜
改完了黑丫被自己恶心的不行,活也不想干了,看到脚下的土就想吐。
麻蛋,自己怎么这么二。
“姐你咋啦。”
看到黑丫突然扔下耙子站在一边,小丫担心的问,刚才不还好好的吗?估计她姐干活累啦。
“没事,来姐教你唱歌。”黑丫洗了手脸,现在干不成活了,她得缓缓。
“小呀么小二郎呀
背着那书包上学堂
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风雨狂
只怕先生骂我来呀
没有学问我无颜见爹娘。“
小丫跟着学了两遍,第三遍就可以跟着唱了。
“姐这歌还怪好听的,你还会啥,再教教我呗。”
“其他我也不会了,等我啥时候再学会了就教你。”黑丫觉得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好点了,就又拿起耙子,认命的继续干活。
不敢再乱想东想西了,干脆就在心里又唱起了,‘我们的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这是黑丫自我调节的一种手段,当她做一些不想做又非做不可的事情时,就开始自娱自乐,从她选的歌里就能看出来,她把翻地是当成了敌人来对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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