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十香软筋散’成药极难,我也只带着够装填二十颗爆炎弹的,接下去别想再这样轻松的杀敌如砍瓜菜一般轻松了。你看那个金将,他怎么穿的战甲跟咱大宋禁军将领一样啊?难道那是个汉奸不成?”
说话间,刘行抬手遥指向了敌军中的夹谷谢奴。
听到刘行的疑问,万亚飞转望去,很快冷笑道:“那不是汉奸,那是金狗大将、夹谷谢奴。他早些年曾经在咱大宋游历过,还娶了河北一个大户人家的女人立为正室夫人。为那事,他差点没被金狗那个皇帝赶出女真人的地盘。”
“夹谷谢奴!”刘行重复了一遍那金将的名字,猛地双眼一瞪,高声道:“兄弟们,金狗绝对想不到我们这么快的去而复返。来呀,跟着我杀回去。让那个夹谷谢奴知道中原的汉子比他们更勇敢、更善战!”
“慢!”
刘行话音才落,孙玉江猛一拽住刘行战马的缰绳,指向北面说道:“刘大夫,你看,那边的金狗过来了。我们还是先给那些金狗收拾掉,再去收拾夹谷老儿吧!”
听其言、顺着他指去的方向,刘行转北望:只见七八百从北面驰援到楼车旁的金兵,此时已经快穿过了楼车方阵、正朝着吊桥方向冲过来。
一见敌人要来追击,刘行冷冷一笑,用低沉地声音对站在吊桥铁索旁的张扬说道:“张黑子,到你们杀敌的时候了。给我扔准点,别丢了你们自己祖宗的脸!”
“兄弟们,听到没有,不要给咱五台县的父老丢人,给我做好准备、炸他娘的!”张扬听到刘行话后,昂挺胸、一手举着大盾、一手抓着几颗爆炎弹大步走上了吊桥。
九个五台厢兵,听到他的话之后,也全都是神情庄重、昂持盾,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上了吊桥。那神情,让刘行看到后,感觉他们不像是在去杀敌、倒像极了前世里电视剧里那些赴死的先烈们,不由得也对这些平时被人看不起的厢兵们油然生出几分敬意来。
文臣不贪财、武将不畏死,将士敢搏命,何愁家国不安?若大宋朝现在的将士都如张扬他们此时一般,不管是禁军、厢兵还是那些乡兵、蕃兵,若都敢不畏死,何惧金狗来入侵呢……
就在刘行若有所思中,北面的七八百金军骑兵在一阵尘土飞扬中纵马冲到了吊桥前。张扬藏身大盾后,双眼紧紧盯着那些金军骑兵并未立即行动。
等到那些金兵直冲到它面前二十几步的地方后,张扬猛地从大盾后站起身,怒吼声中将爆炎弹在他的头盔上磕了一下、接着甩开胳膊、奋力甩向了冲到最靠近他的十几个金军骑兵人堆里。
“轰、轰……”
张扬甩出爆炎弹的几乎同时,他身旁的那九个厢兵,也是纷纷从大盾后站起、甩出了手上的爆炎弹。
一阵密集的爆炸声中,这次没有紫色烟雾、却是二十几颗爆炎弹在吊桥外形成了一片密集的火光。火光之中,还没等站住脚的金兵被炸得上百人飞落马下。
在金狗惨叫声、哀嚎声中,刘行猛回、望向城头,高声喊道:“曾四哥,床弩伺候、让这些金狗有来无回!”
城墙上,曾炜杰听到刘行的呼喊声,马上下令道:“所有强弩、床弩、长弓,给我对准那些金狗、一个也别放走,射!”
“崩、崩、崩……”
“嗖、嗖、嗖……”
他的一句射才出口,城墙上五百多手持强弩、长弓的宋兵便一起拉弦放出了箭矢。五架床弩旁的宋兵,也是不甘落后,与那些强弩、长弓手几乎同时放出了大弩。
箭弩齐飞,呼啸如蝗。眨眼之间,刚冲到吊桥外的金兵们便在一阵惊呼、惨叫声中,眨眼间又是四五百人被射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