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家在羡鱼斋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羡鱼斋的老板也正在家中密室与人交谈。
这人一身便装,气质与唐羡鱼各有千秋。如果说唐羡鱼是一掬灵变无形的水,那这人就是一块纯粹刚毅的冰——本质相同,状态有别。
二人谈话已经进入尾声,唐羡鱼总结道:“那就按师兄你的建议再观察一个月,一个月后若是和我们推测的一致,便按计划行事。”
“甚好。”狄岁寒习惯性地伸手与唐羡鱼击掌为约。
正事谈完了,气氛逐渐轻松起来,经年未见的师兄师弟自然而然地叙起旧来。
唐羡鱼关心道:“师兄在这里可住得习惯么?”
狄岁寒笑道:“师弟这里可谓是应有尽有,若是再多住上几个月,我怕是真要‘乐不思蜀’了。”
狄岁寒回得很客气,但唐羡鱼知道这真的只是‘客气’而已,他这位师兄生性质朴淡泊,最喜清静。每日能看到青山绿水,听到鸟叫兽鸣才是他最喜爱的生活,如今让他生活在天海这大染缸里也着实是难为他了。
“师兄,你还是老样子。”唐羡鱼有些感慨。
“师弟你也没什么变化么。”狄岁寒亦有感喟,却忽然话锋一转,“对了,你那新来的小伙计与一月之后的事情可有关联?”
唐羡鱼稍作沉吟,“目前看来应无直接关联,他此时出现只不过是时间上巧合罢了。”又接着说道:“既然提到了这孩子,师兄你见多识广,你看他身上的纹路可是‘饵语’?”
狄岁寒想了想,答道:“‘饵语’我确实见过一些,其中大多数为凡人所不可见,通常生在人的脸上,其次是四肢,最少在身上。纹身形态的‘饵语’我也只见过一次,至于面积大到遍布全身的则仅是有所耳闻,但无从查证。”
唐羡鱼轻叹,“连师兄都无法确认,看来是生是死全凭那孩子自己的造化了。”
“如果是呢?”狄岁寒看着唐羡鱼,眼中蕴着深意。
沉默半响,唐羡鱼有些无奈:“大概是十死无生吧。”
“就这么让他在眼皮子底下十死无生?”狄岁寒语带讥讽。
面对带着些火药味儿的质疑,唐羡鱼依旧平静如水,他知道这不是针对他的,“师兄想必也知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我若在场自会全力护其周全,可你也知道,咱们居无定所,行无常时……”
“那‘它’呢?狄岁寒打断了唐羡鱼,手指上方,“如今‘它’又改成什么名字了?哦,对了,叫什么基金会吧。难道号称无所不能的基金会也没法护得区区一个凡人的周全么?还是说就因为他只是个凡人所以他的生死无关紧要?”
生怕对方又钻牛角尖,唐羡鱼耐心道:“这孩子的事情从基金会的角度看来属于最低等级事件,根据预案,只需‘收容’和‘观察’,除非事件升级,否则这种措施会一直持续到事件结束。”
见对方依然沉着脸,唐羡鱼又说道:“基金会虽然庞大,可力量终究有限,如果对低等级事件倾注过多资源,那高等级事件就没法及时处理了。这么说虽然残忍,那孩子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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