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才能确定。不过你不用太过担心,这种疾病只要采用我们从米国哈鲁大学最新引进的治疗方案保证可以——”
手机响了,是为她专设的铃声。冯佰康有些纠结,按规定,接诊时是不能接打电话的。
可一想到是她,他就觉得身体有些发热——年少时,一颗青梅,一架竹马;少年时,一个出国,一个高考;数年后,一个自欧罗巴野鸡大学学成归来,一个在大天海九流院校顺利毕业;现如今,一个在舅舅的二姨的儿子的三叔承包的精神科室里宰客淘金,一个在表叔的堂弟的外甥经营的假鞋公司里混吃等死。
丘比特让二人异乡巧遇,荷尔蒙让他们紧紧相拥,“康康,我,我想把那神圣的一刻留在新婚之夜,如果你实在,实在想要的话,我……我可以用……”“不,宝宝,我怎能让你如此轻贱自己,我,我忍得住……”——总之康康准备接宝宝的电话了。
“呃,不好意思,这是一个病人的电话……”冯佰康面露难色。
“没事,您接吧,其它病人也很重要,我不急。”病人非常通情达理。
“那不好意思了。”冯佰康拿着电话走出了诊室。
三分钟后,冯佰康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幸福满满地推开诊室大门,“不好意思,让你久——”
卧槽!看着椅子上的病人,冯佰康惊出半身冷汗,剩下的半句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大意了!想不到竟是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也就是天杀的多重人格!
一扫刚才的迷茫与无助,病人正用一种犀利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在病人眼中冯佰康找不出一丝属于人类的感情。
病人现在这个状态,杀人都不用坐牢啊!冯佰康的肝在颤抖,是大喊一声夺路而逃?还是强作镇定返回座位?
正当他纠结不已之时,病人突然开口了,“她,不在,健身房。”
“啊?”冯佰康愣了一下,随即恼怒道:“你偷听我的电话?!”
“宝宝,不在,健身房,跑步。”似乎是不屑于回答医生的问题,病人一字一句道,“她在,跟网友,开房,西大街,如佳快捷酒店,503室。”
愤怒取代了恐惧,没有人可以侮辱他和宝宝的爱情,没有人,冯佰康怒道:“你这臭吊丝!自己没女人,见别人幸福就羡慕嫉妒恨!还用这么恶毒的话挑拨我们的感情!你tm是精神病吧——”
呃,好像哪里不对,吼到一半的冯佰康忽然停住,对啊,他就是个精神病啊!我干嘛跟精神病一般见识!淡定,淡定,呼气,吸气,我是医生,不跟病人一般见识,呼气,吸气——不行,我一定要用铁一般的证据粉碎这个臭吊丝的臆想。
“好,既然你说宝宝在……,总之,我现在让宝宝拍一张在身房健身的照片给我。”冯佰康一边咬牙冷笑一边发了条消息,“你记好了,我这么做不是因为我不信任宝宝,而是要证明,你确实是个,精!神!病!”
“请便。”病人双手抱胸,往椅背上一靠,一副看戏的姿态。
一分钟过去了,冯佰康面带微笑,信心十足;两分钟过去了,冯佰康面无表情,依然信心十足;三分钟过去了,冯佰康面色微白,仍旧信心十足;四分钟过去了,冯佰康脸色铁青,还是信心十足;五分钟过去了,冯佰康满脸虚汗,似乎信心十足……
就在冯佰康忍不住想要打个电话的时候,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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