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岑当她不管不顾什么都不怕呢,到底是个小姑娘道行浅,稍加威胁就乖乖服了软。
他大笑起来,远远的丢过去一个白瓷瓶子,转身就走了出去。
云潇赶紧将那瓷瓶子拿过来,从中倒出一颗血红色的药丸,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身上的奇痒立时轻了几分,碧痕不明所以的追问她缘由,她看了她一眼,摆了摆手,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是忍的费了神,这会缓解下来便觉得天旋地转,在碧痕帮着换了件衣裳之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竟然是睡了三天三夜,醒来的时候正是傍晚,外面天阴沉的厉害,她挣扎着下床喝水,便见门外急急忙忙跑回来的碧痕。
她今日穿着和以往大不相同,一袭鹅黄深衣,窄袍宽袖,下面是一件白色的罩群,脚底踩着一双同样鹅黄色的丝履,整个人明媚可爱,顾盼神飞。
她眼见着云潇下了床,咋咋呼呼的大叫着跑过来:“哎呀!潇潇你醒了啊,我就估摸着你也是这个时候醒,下了课连口气都没喘就跑过来了……”
云潇端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喝着茶水,那水有些凉了,可是她渴的厉害,不管不顾的牛饮了一杯下去,待缓过劲来才转头看着碧痕:“下课?”
碧痕深怕她喝了凉水又生病,赶忙将她手中的杯子夺下来才道:“可不是嘛,那个劳什子嬷嬷整体的折磨我,要教我舞技,说几日后候府宴会上要我献艺,我四肢僵硬的很,那扭腰摆腿的哪适合我啊?你没醒这两天姐姐我就要被人玩死了!哦对了,我回来的路上遇上少主了,他让你要是醒了明日就与我一同去……”
云潇深知她处境的危险,却还是被她的话逗的笑出了声,她转头望了望外头,不远处的院门正有两个侍卫把守着,低声对碧痕嘱托道:“碧痕姐姐你能不能把门关上,我想换衣服……”
碧痕不明所以,还是应了一声,转头就把门关上。
云潇这才拉了碧痕的手,压低了声线道道:“碧痕姐姐,此次宴上献艺,你恐怕是凶多吉少。你也知道,这中山候恶名在外,最喜欢折磨姬妾,是个极为变态的老东西。你无论能不能被他看上,下场都不会太好……
明日我去求了少主,让你免了这献艺的事情,再寻个机会出府去,你不是还有二舅可以投奔吗?有多远走多远吧……”
碧痕一听这话就急了:“啊?这么严重!?可是,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啊?你是不是和我一起走啊?”
云潇摇摇头:“我走不了,少主留我是另有图谋。那****也看到了,我身中奇毒,要是没有少主的解药,我活不了多久。为今之计只有让你安全逃离,咱们俩能走一个是一个。”
碧痕却一下急了:“他还给你喂毒?那少主怎么这么坏啊?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这么关心我,还叫是一声姐姐,我怎么能留下你自己跑呢?我们一起跑吧?”
这时门突然被一阵外力强行推开,只听一个冰冷的声音道:“跑?你们谁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