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不解气的戳着,像恶狠狠的握着一把锋刃的刀子……
下班的时候,
风世安依然来接她,她的眼神里凝着他的背影,总是时而不时的流露出一丝歉意,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世安,连他的一个孩子都不能给他,她对他是有愧的。
因为爱所以才有愧,
因家爱所以不能自私。
眼角不争气的氤氤湿气,再次笼上了她的视线,弄得她眼前一片模糊,她不得狠狠的瞪大眼睛将那一抹雾气凝成的水滴吞回肚里。
吸吸鼻子,她商量的口气,“世安,我想将广告的一千五百万准备以我和你的名字捐给希望小学,起个好听的名字。”
“静安希望小学怎么样?”她征求他的意见。
“好。”
这是她和他合体的名字,不管有一天自己还有没有在这个世界上,他们还有没有在一起,总有一个人会知道他和他曾经相爱过……
“你这两天气色不太好,我下午和主任通电话了,给你请了一周的假,如果你想去捐钱,这两天,你休息一下,我就陪你一起去。”他体贴入微。
“好。”她扯扯嘴角,有感动,心也有点痛。
两年前如果说离开还是那们的不痛不痒,可是今天胸口已有一棵叫做|爱的小树已经茁壮成长,你若想离开,必须要砍掉这棵爱的小树,可是光砍还不够,它的根已经深深的扎在心底,流满她全身所有的血管。
就是连根拨直,恐怕拨也拨不掉。
甚至落一片叶子,她的心都会跟着一起疼。
又是大山深处,
他们依然前行,找到当地政府,他们很郑重的当着许多老百姓的面将钱全部捐了出去,在附近建三所静安希望小学,希望孩子不要,在天还没有亮,就要早早的爬几十里的山路去上学……
以后尽管她不能生育,但是她知道,所有静安希望小学的里的孩子们都是她的孩子,她一生无憾了。
政府保证一年后,这里将有三所小学拨地而起。
回到市区,
云静好疲惫的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直响着秋穆清的话,已经一周过去了,自己应该给她一个答案了,可是自己心里总是空空的,有一种没有准备好的感觉。
她真的舍不得。
可是第二种方案,她又接受不了。
第一种方案对于她和他来讲都更残忍,可是对于世安来讲第二种,可能会好一点,可是如果以后他们的生活里有了第二种方案,就像平静的湖水埋了一颗定时炸弹,虽然看起来是温馨的宁静的,早晚有一天,平静的湖面会炸裂的,再也不是一丝平静的镜子。
现在的爱,对她来说。是一种负累,一种压得她透不过气来的重荷,已经没有幸福可言了,她必须有一个选择。
可是每一个选择都意味着伤害。
冯氏的别墅里,
凌露的电话响了起来,里面传来一声柔软的女音,“表姐。”
“嗯。什么事儿?”凌露不屑的语气。
“最近知道风导去哪里?一周我都没有见过他了。”一道埋怨的女音。
“你天天在他身边,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贴身秘书,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凌露没好气的声音,不过后来她眼角转了又转,“阿风,你好好的表现,然后想一想怎么勾引他,最好让他们夫妻过不下去。”
剜着茶几上的“原始精灵”杂志和内衣广告,凌露就气不打一处来。
“上次我都脚扭了,他居然开着车子嗖的从我身边驶过,还溅了我一身的泥点子。”阮南风不断的埋怨着,“不过呢,上次是他老婆在,下次我趁他老婆不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