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可就毁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婶婶惊愕的捂上嘴巴,眼角一丝潮湿开始缓缓的浸染了她那一颗担忧的心。
她就知道静好看了,会有一个不好的后果。
“如果,不离婚,我也不能告诉他我不孕的事实,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对他是不公平的!因为他有想做一个爸爸的知情权!”她扭头紧紧的盯着婶婶的方向,坚定的语气,“我不能这样的自私来骗他。”
婶婶呆呆的的望着她,不知如何回答她的那一个自私。这个自私恰恰不是自私的,却包容了更多的爱。
“还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姨为什么说,如果不是她,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然后我就不会有事,为什么,告诉我?”云静好突然间想起日记里的内容,不由的心里开始由疼到发冷,冷痛交替。
双手紧紧的扶着沙发沿上,十指渐渐的蜷起来,她侧过头,紧紧的盯着婶婶那一张变老的脸,还有那一丝丝的鬓角的白发,她终于不忍的又垂下头,不忍再看婶婶一眼,她也不想逼婶婶。
婶婶将自己抚养育近二十年。
她是亲眼看着婶婶一年一年的变老的,她的心里开始不忍,开始想过,那个日记本不应该拿走,不应该让婶婶伤心自己的行为,更不应该逼问婶婶上一辈的事情,那更让婶婶难受,因为她知道只要提到小姨,婶婶的态度就相当的恶劣。
“好了,婶婶,我不问了。”她再一抬头的时候,从侧面看到婶婶的唇瓣在不停的哆嗦着。
“不。”竹惠安眼圈通红的侧过脸,盯着那一张不忍还有担忧自己的小脸,“静好!”她一把握住静好有点发凉的手指,“按说,我不应该抵毁一个疯了的人,可是她做得事情太让我们伤心了。”
她看到婶婶的眼角那一片湿润溢了出来,赶紧从前面的茶几上抽出几张面巾纸,抬手就给婶婶轻轻的擦过。
“那一年,是一个秋天,碧空如洗……”婶婶幽幽的说着,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些日子。
“你十二岁那年,你记得第一次来婶婶家吗,我记得当时你哭了哭,尤其是晚上说要找爸爸妈妈的时候,我心疼得紧紧的将你搂在怀里,说以后就住婶婶家,婶婶保证像亲妈一样的对你,可是你却挣脱了我的怀抱说,我不要你,我要爸爸妈妈……”
婶婶又扯了一张布巾纸,继续说着,目光变得更加空远,“是的那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那一年的春天,我走失了自己的女儿,而一个月后,女儿的尸体被找到,我晕了一次又一次……”
“你十一岁那一年的夏天暑假,你父亲云天峰是大学教授,还有母亲洛华音,一个名牌大学音乐教授,双双适逢放暑假,所以他们就带着你去外婆家渡假,那一次去了很长的时间,并住在外婆家陪外婆,那个时候,你们一家三口遇到了你久未谋面的小姨洛素衣。”
婶婶叹了口气,“不得不说,你小姨那个时候还在上大学,人也年轻水灵,漂亮,那一双眼睛总带着一种灵气,仿佛会说话,灵动迷人。”
“在你外婆家大约住了两个月,你小姨活泼好动,成天的粘着你父亲问这个问那个,眼神里总流露出一丝痴迷,而你母亲则当她一个小孩子天真无邪看待,并没有当一回事,直到你们要离开外婆家的时候,洛素衣,还送给你爸爸一张卡片,你爸爸高兴的收下,并没我觉察出什么。”
“你十二岁的那一年,又是一个漫长的暑假,本来你爸妈还是准备看外婆,没有想到小姨洛素衣居然坐长途来到你家,并住了下来,说是要补课,却是每天缠着你爸爸到处逛,而你母亲则每天耐心的照顾你,并没有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