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可是疫情在不断的蔓延与扩大,云静好不由和当地医院商量改变一下隔离措施,而且她要研究一下为什么疫情在救治得到改善的情况下,还在肆虐的扩张。
她带了三名医护人员离开医院直接去了脱比亚附近的村子里,远处一片哭声响了起来,她不得不向前走去。
其它三名医护人员紧随其后。
拐过一条泥泞的小路之后,只见一个已经死掉的病人躺在一个破草席上,前边栓了一根绳子,滋拉拉的向远处拖去。
她知道,前边有人死人。
身后是正在痛哭的家人。
她叹了口气,这里实在太落后了,破旧的土坏房,还有草棚,还有远远的那一双黑白分明的茫然的眼睛,像是失去了希望般。
就在前边不远处草丛里,人们挖了一个坑,然后就要七手八脚的将尸体抬进去,突然她想到,这个病人是爱不拉病毒的传染者,不能碰他,可是她太远了,等她奔过去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将病人前后架起来,然后身边的亲人每个人都在死者的脸上亲吻了一口……
云静好顿时惊愕住了,这是病毒不断漫延的原因,她的英语还可以,立刻奔过去,告诉他们这种行为的危害性。
可是这是他们的风俗已经几百年了。
人已下葬完毕,她感觉这马上又有几十人即将感染,她为这里落后的风俗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不是自己害怕,是害怕这里更多的人将会被这种疾病所折磨。
“算了,云医生,这是他们的风俗,我们真的无法改变。”有医护人员劝道。
正在这时,又有几个人拉着破草席向着草地走去,她和医护人员就在准备绕开道路的时候,
突然间,躺在草席上那个奄奄一息的男孩子,突然睁开眼睛,转过头发出声音,用干涩的断续的英语,道,“你们……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吗?”
他的瞳仁已开始在放大。
听到这句话的云静好不由的眼角浮起一丝湿气,在生命面前,每个人都显得那么渺小,她听到这样的声音,心灵受到一种极大的震憾。
她知道,那个男孩子不想死,是最后对生命发出的渴望,而他的希望马上就要破灭。
再也忍不住的云静好,脚步突然向前,噔噔噔的向前跑了几步,来到拉草席的人面前,他应该是小孩子的爸爸,她用流利的英语告诉他,“孩子没有死,我们应该救他。”
“不,他是魔鬼,会将弟弟妹妹的生命都带走!”孩子的父亲敌意浓浓的瞪着白色的眼珠。
“可是他还没有死!”她争辩。
“所以我们才将他杀死,然后恶魔也就在他的体内死了。”愚昧的狡辩。
“我们是医生,有医院,我们会救他!”她郑重的向男孩子的父亲解释。
可是他们不再听云静好的任何声音,继续拉着男孩子向刚才埋葬死人的地方拉去……
“救救我!”男孩子断断续续的声音,像一根根刺扎进了云静好的心窝,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无视生命,他明明还有生命。
云静好突然间身子上前,紧紧的拽住席子的尾部,大声道,“必须去医院。”
其它几个人吓坏了,都在身后大喊,“云医生那样会导致防护服脱落传染的。”
男孩了父亲还在向前拉,云静好则是不停的往向后拽,前后力量僵持的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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