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依依素闻祖母喜欢佛经,很想帮祖母抄写经书,供奉于佛堂之中,只是……”
说到这里,凌依依面露羞涩,“只是,依依的字真是丑得不能见人,不过,母亲的拈花小篆写得极好,不如就劳烦母亲,回湘院后帮祖母抄写经书,再送到佛堂供奉!祖母以为如何?”
凌依依一句话,将老夫人拘着三夫人,跪在佛堂抄佛经一事,经描淡写的掩盖了。
既给了老夫人面子,又表现了自己的孝心,同时,让三夫人有机会免除跪佛堂的惩罚,一举三得。
老夫人本就快要气炸的心脏,在听到凌依依的话后,更加不悦,可是仔细一想,心中不悦散去不少。
听着依依话中给老夫人下了台阶,看着往日嚣张无比的依依,像小鸟一样依依动人的对自己撒娇,老夫人心情好了不少。
周嬷嬷站在凌依依的身侧,温和的笑着,“大小姐真是孝顺,身子还未好就来向老太太请安,心中还记挂着老太太喜欢佛经,三夫人也是孝顺之人,定能帮老太太抄写出极好的经书。”
周嬷嬷见老夫人身上的怒气消失不少,取而代之的是舒心的笑意,立刻笑意盈盈的帮忙说情。
看到这里,凌雪柔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她心中顿时明了,原来姐姐不是不为娘亲求请,而是换了个方法,让祖母心情愉悦的放母亲出佛堂。
虽然母亲仍然是要抄经书,但是比在佛堂中跪着抄一日,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
凌雪柔微微屈膝朝老夫人行了一礼,活泼的脸上扬起可爱的笑容,“祖母,母亲的拈花小篆确实是极好的,雪柔愿意跟母亲一起抄经书,愿佛祖保佑祖母万事如意!”
话中的讨好之意很是明显,但对于一心向佛的老夫人,却很是受用。
老太太望向凌雪柔的眼神也温和了许多,满意的点了点头。
“三媳妇也是孝顺之人,今日来静心院给老婆子请安,见老婆子身子有些乏,便主动去佛堂帮老婆子抄写经书!既然,你们姐妹要去湘院请安,也跟三媳妇一起回去吧!”
凌雪柔一听,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开心的笑着向老夫人行礼,“诺!”
凌依依松开老夫人的手,微微弯了弯腰,算是行礼了。“诺!依依姐妹打扰祖母这么久,想来祖母也累了,依依和妹妹就先去接母亲,改日再来给祖母请安了!”
老夫人坐在上,一手握着佛珠轻轻的转动着,一手轻揉着太阳穴,“嗯,你们两姐妹就先去佛堂接三媳妇,然后就回去吧,不用再来回话了!依依禁足一月,伤好透了再来请安吧!”
年龄大了,老夫也确实感到有些乏了,想要休息休息。
“诺!铁兰,还不快来扶你家小姐!”
凌依依轻轻的轻轻松开周嬷嬷的手,朝着站在一侧当背景的铁兰伸出手。
周嬷嬷是要服侍老夫人的,不可能送她去佛堂,凌雪柔那小身板,根本就扶不起她,为了不摔跤,她还是自力更生为好。
铁兰柱着长剑,举步维艰的迈着小步走向凌依依,伸手扶住她的手臂,两人相互搀扶着,再次像蜗牛一样慢慢的往外挪。
老夫人什么也没说,只是闭上双眸休息,全当没看见。
如书见此,立刻走上前,扶着凌依依的另一条手臂,搀扶着她往外走。
凌雪柔带着身后的一众丫鬟,跟在凌依依的身后,步伐轻盈的走出静心堂。
待两人离开后,原本闭着眼睛假寐的老夫人吕氏,突然睁开深邃的双眸,犀利的目光注视着远去的凌依依。
“你说,一个人落水前后,变化怎么会如此之大,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简直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
周嬷嬷静静的站在老夫人的身后,并没有开口接话。
老夫人神色一凝,语气冰冷,“去,让人仔细查查,看看那丫头是不是被人给调包了!给我仔细的查,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许过!”
“诺!”周嬷嬷面色如初,恭敬的向老夫人吕氏行了个礼,迈着大步走出静心堂,找人去查查凌依依去了。
现在,周嬷嬷心中也有些怀疑,大小姐是不是被人调包了,不然,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大。
从一个莽撞、嚣张、火爆、跋扈、纨绔、有头无脑、差到极点的小姐,变成如今这样聪明、有礼、果决、英明、还会下暗刺的大小姐。
就算是凌峰将军回来,也定然会怀疑大小姐是真是假吧!
实际上,凌峰将军回来后的反应,根本就不是周嬷嬷想的那么回事!就像是暴风雨过境一般。
凌依依出了静心堂,便招来护卫抬着她和铁兰,去了静心院后面的佛堂,和凌雪柔一起,将在佛堂中的三夫人罗氏给接了出来,然后径直回了依兰院,算是替原身尽了女儿的职责。
她一想到三夫人身为原主的亲生母亲,居然留下两名府医治凌雪柔,让原身不死也会死,就不想对着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