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奶憨奶憨的。
赞赞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在它头上点了两下。
又拈起一撮银毛,凑近,仔细打量。
转而又拨了拨胡须,惹得小老虎半梦半醒,扭动两下。
他好像发现什么极为有趣的东西,唇畔逐渐漾开浅笑。
沈婠看在眼里,眉目渐趋柔和,把这玩意儿扔出去的想法慢慢打消。
留着吧,儿子喜欢。
……
白泽正式在沈婠的别墅安家。
窝放在外面,权捍霆让人专门定制,除了最基础的遮风避雨之外,还有自动喂食系统,恒温通风环境,算得上“豪宅”级别。
可小东西不太喜欢待在里面,一找到机会,就往屋里钻。
赞赞对它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可能意识到这是一种比萨摩耶更危险的生物,所以他刚开始接触的时候显得格外小心。
对于危险,人都有一种感知的本能,赞赞似乎尤其敏感。
而小老虎并不如那条萨摩耶好亲近,别看猫一样大小,眼神却并不温柔,甚至有些凶狠。
谁靠近它,立马龇牙。
也只有权捍霆才能让它乖顺下来。
如此,某人就有了经常上门的理由——
“我来看看白泽。”
“我给白泽带了生肉。”
“我来喂它吃午饭。”
“晚饭也必须我来喂,你们都不行。”
“……”
郦晓昙亲眼见证了大佬跌落神坛变成小跟班忙前忙后的全部过程,对沈婠的佩服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通常这种时候,沈婠就会尽量避免出现在客厅。
权捍霆虽有遗憾,但还是格外珍惜与儿子的相处时间。
赞赞也不排斥跟他在一起,不仅让他摸让他抱,还让他亲脸。
有一次沈婠从书房出来看到,即便早有准备,也还是被父子间迅速建立的亲密惊到。
她忍不住再次想起郦晓昙那番话——
对孩子来说,父亲和母亲是完全不同的角色,即便一方能够给予足够的爱,可到底会有缺失……
也许真的应该给赞赞找个爹了?
她若有所思。
权捍霆还不知道自己日思夜想、时刻惦记的女人正计划着琵琶另抱、舍近求远给儿子找后爹。
“阿嚏——”
“你还好吗?”郦晓昙见状,“是不是感冒了?别传染给赞赞,他抵抗力不好。”
权捍霆:“没事,鼻子痒。”
“估计有人念叨你。”
他想,如果是沈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