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内。
“再说一遍,滚开。”
“沈小姐谁也不见,请回吧!”一股无形的威慑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但仍在坚持。
权捍霆眸色一暗,抬手揪住对方衣领,甩小鸡崽似的把他撂到一边。
然后,抬步而入。
沈婠在二楼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打电话让保镖不必再白费力气。
反正,他们也奈何不了权捍霆。
男人进到客厅,第一眼就看见坐在地毯上拼乐高的赞赞。
他表情稍缓,放慢脚步走到小家伙身后。
赞赞听到响动,下意识回头。
大的俯视,小的仰望,两双相似的眼睛彼此望着对方。
一个温和慈爱,一个好奇惊讶。
“儿子!”权捍霆挟住赞赞两边胳肢窝,举到可以和他平视的高度。
那双手臂坚实稳固,掌心温暖干燥。
赞赞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男人,这个他应该叫一声“父亲”的男人。
“知道我是谁吗?”他好像特别喜欢问这个问题。
赞赞点头。
“真乖!”权捍霆把他抛起来,是沈婠掂不到的高度。
小家伙觉得新奇极了,黑溜溜的眼珠折射出兴奋雀跃的光芒,熠熠闪烁。
“想再高一点吗”
他点头,嘴角有笑,是跟权捍霆如出一辙的弧度——内敛,深沉。
“好!那就再高——”话音未落,再一次把小家伙抛到半空,又稳稳接住。
赞赞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心悸”。
不是发病时,胸口绵绵密密如针扎般的疼痛,而是失重状态下那种令人想要尖叫的刺激。
命悬一线又峰回路转。
来回几次,权捍霆把他放下来,看着小家伙晶亮的双眸,他问:“你妈呢?”
赞赞没有任何犹豫,抬手指二楼。
“乖儿子!下次爸爸再陪你玩儿。”说完,直奔楼上。
赞赞看着他急奔跑远的背影,收回目光,重新坐到地毯上,继续拼图大业。
二楼。
沈婠抱臂环胸,权捍霆刚冲上来,脚下便猛然一滞。
“你……在等我?”
沈婠那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不像站在这里没事干,而且见到他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可以这么说。”
权捍霆张嘴,可惜,沈婠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好玩儿吗?”她问。
是笑着的。
“强闯,撂人,抛儿子,还有什么你干不出来?”
男人目光一闪,上前把她扛到肩头:“我还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