衅,见我不曾伤了令郎性命,便在他们回返途中设伏阻截,害了令郎嫁祸于我。”
“凶手共有几人,现在何处?”敖櫺追问道。
“只有两人,作恶之后逃往西方,不复再见。”吴中元说道。
“凶手是何修为,使用何种兵器?”敖櫺再问。
“一个上虚,一个玉虚,用的什么兵器我不晓得,它们逃走之时离此甚远。”吴中元说道。
听得吴中元言语,敖櫺没有急于追问,一旁的年轻男子冷声问道,“你如何证明你所说皆是实情?”
“我证明不了。”吴中元摇头。
年轻男子闻言挑眉怒视,“分明是你杀了……”
“敖棣,不可妄猜臆断。”敖櫺沉声说道。
听得敖櫺斥责,敖棣虽然面有不忿却不曾犟嘴,忍气退后。
敖棣退后,那年轻女子上前喝问,“你为何要伤我大哥?”
不等吴中元回答,敖櫺便出言问道,“他可是要见这抚琴的狐女?”
吴中元点了点头,敖櫺既然知道心月狐是狐女,便说明他对心月狐的情况有所了解。
“我相信你没有诓骗我们,害死犬子的另有其人。”敖櫺缓缓说道。
听得敖櫺言语,吴中元如释重负,刚准备出言道谢,敖棣急切抢话,“父亲,岂能轻信于他。”
“我并不相信他,我相信的是事实,”敖櫺冲敖棣摆了摆手,“如果他真想杀人灭口,不会让我们寻到尸身。敖楚的那几个家奴腿上皆有剑伤,倘若他真想杀人,便不会选了它们的右腿来刺。”
在此之前吴中元对东海龙王一无所知,未曾想竟然是个公正人物,便是死了儿子也没有迁怒无辜。
“父亲,焉知他不是故布疑阵,混淆视听?”敖棣急切说道。
“他在南海做过什么你应该知道,他不屑撒谎,”敖櫺沉声说道,“这心月岛乃不祥之地,他滞留此处乃是受人之托,保护狐女,岂会节外生枝,为自己招灾引祸?”
“龙王明察秋毫。”吴中元心悦诚服。
“我有一事问你。”敖櫺直视吴中元。
“请讲。”吴中元说道。
“如果敖楚不曾被你所伤,遇袭之时能否保全性命?”敖櫺平静的问道。
听得敖櫺此言,吴中元知道敖櫺没准备放过他,但他仍然实话实说,“如果令郎没有被我的火龙真气所伤,在遇袭之时确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但现在他死了。”敖櫺冷冷的说道。
吴中元没有接话,此时琴声已经停止,心月狐开始狂笑大哭。
听得心月狐诡异的哭笑,敖棣和那年轻女子多有惊诧,但敖櫺却置若罔闻,继续说道,“狐女的情况老夫是知道的,现在与你两个选择,若你愿意认罪自裁,便宽限你至司职结束之日。若你拒不认罪,今日便取了你的性命。”
“我即便真有过失,也罪不至死。”吴中元说道。
“犬子的死你难辞其咎。”敖櫺说道。
“你既然知道心月狐的情况,就应该知道令郎登岛之后会做什么,我伤他实属无奈。”吴中元说道。
敖櫺点了点头,“你所说确是实情,但犬子纵有千般不是,万般不肖,也是我敖櫺的子嗣。”
“罪魁祸首是魔族,我没做错什么,我不会自裁。”吴中元郑重表态。
吴中元的反应也在敖櫺的意料之中,待吴中元说完,敖櫺沉声说道,“老夫修为高你太多,以大欺小,胜之不武,敖棣乃太灵修为,由他战你,你乃火属灵气,火木相克,你也有一战之力。你若愿意,便卸下兵刃与他对战,你若反对,老夫便亲自动手。”
“我若输了呢?”吴中元问道。
“天不留你。”敖櫺冷声说道。
“我若胜了呢?”吴中元问道。
“天意留你。”敖櫺说道。
“我体内灵气异常充沛。”既然对方光明坦然,吴中元便如实相告。
“玉虚太灵虽是一阶之差,却有虚实之别,你少有胜算。”敖櫺说道。
“我愿意一试。”吴中元说道。
敖櫺没有说话,驱马升空,悬空观战。年轻女子牵了敖棣的龙驹随后升空。
敖棣右臂外探,长枪贯插入地。
吴中元化虚为实,卸下了自己的弓箭和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