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脸?”王欣然瞅他。
“你自己思想不纯洁还问人家要不要脸,快脱,好事儿。”吴中元笑道。
王欣然不明所以,疑惑歪头。
吴中元自怀中取出那件黄色的天蚕甲,抖开展示,“送你个黄色小背心儿。”
“这是什么?”王欣然大感好奇,伸手拿过,正反打量,“这么小,怎么穿的下?”
“有弹性的,拉一下试试。”吴中元说道,这东西他自柳金娥身上褪下来之后简单清理过,先前自牛族洗澡时又拿出来认真清洗过。
王欣然拉了拉,果然发现此物弹力惊人,“到底是什么?”
“天蚕谷的天蚕金甲,穿上之后刀枪不入,世间仅此一件。”吴中元不无炫耀。
“刀枪不入?”王欣然半信半疑。
吴中元站立起身,伸手拔出了王欣然的匕首,先割后刺,皆不能伤。
“这东西你自己穿不上,快脱。”吴中元催促。
王欣然懂得却之不恭的道理,也不谦让推辞,去了外衣,又去中衬,最后连内衬也去了。
天蚕甲是连体的,想要穿戴得从头上往下套,此前吴中元一直装的目不斜视,待得套到一半,趁王欣然抬手上举不得抗拒,开始发坏。
王欣然既不挣扎也不抗拒,甚至连出言制止都不曾,如此一来反倒搞了吴中元个不好意思,抓了两把也就意兴阑珊的收手了。
王欣然穿上天蚕甲之后见吴中元脸上不无尴尬,也没有揶揄嘲讽,而是吹灭油灯拉他来亲。
王欣然比吴中元要大几岁,比吴中元更加成熟,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是感动,这天蚕甲世间只有一件,吴中元得来之后没有送给别人,而是送给了她,足见自己在其心中的分量。
谈恋爱也好,处对象也罢,都有两道门槛儿,第一个是牵手,第二个就是亲,牵手就是彼此有好感了,等到亲上了也就确定关系了,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一旦亲上了,感觉基本上也就炸了,没几个人能刹住车了。
吴中元很清楚自己做不得什么,却不舍得就此打住,接下来的几分钟他明知自己在饮鸩止渴,明知道自己在火上浇油,却仍不愿知难而退。
就在他强自克制,想要抽身而退之时,王欣然启唇耳畔,“帮我把背心脱了。”
吴中元叹了口气,“算了吧,你又不方便。”
“我说不方便你就信哪?”王欣然低声说道。
吴中元一时之间还没明白王欣然的意思,待得反应过来,惊喜非常,“真的啊?”
王欣然闭眼歪头,亦不接话。
水到渠成,瓜熟蒂落,没有任何的生涩和勉强,三下五除二,扒了个干净,他乃紫气高手,夜晚视物与白昼无异,一清二楚,一览无遗。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高兴的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了,不过年纪毕竟在那儿,不可能什么都不懂,谁也不是一开始什么都会,小马过河,摸索着来吧。
由于过分激动,呼吸都不正常了,就在紧要关头,王欣然突然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吴中元随之紧张。
“你的那只鸟儿会不会再来坏事?”王欣然不无担心。
吴中元凝神感知了一下三爷的方位,“不会,不会,它现在在南方。”
王欣然放心了。
虽然你情我愿,奈何司机是头一回上路,技术很不过关,加之面对的是羊肠小径而非通天大道,几番尝试,尽皆受挫。
吴中元的生疏和笨拙令王欣然哭笑不得,“你是大禹啊?”
“啊?什么意思?”吴中元不明所以。
眼见新人总在门口转悠,主人无奈,只得亲自接引,如此这般,终于登堂入室。
这不是吴中元第一次占据上风了,之前还有过一次,不过那次是在现代,王欣然态度蛮横,小瞧于他,二人自图书馆后面约架,那次也是他赢了,摁头掐脖子将王欣然压倒在地。
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此番是正压,而且对手也不挣扎反抗了。
练气之人气定神闲,从容不迫,收发由心,但只是理论上是这样,事实如何还得看激动到什么程度,若是太过激动就控制不住了。
好倒是好,但也不是太好,新车新路,跑的磕磕碰碰,免不得小剐小蹭,破皮掉漆,不过整体来说还行,第一次考试,不及格的多,自己这场怎么着也在七十分以上。
回归平和之后,吴中元开始思虑接下来应该说点儿什么,通常情况下面对这种情形,男人都得说点儿好听的,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该说什么。
就在他急切思虑之际,王欣然抬手自枕下摸出了烟盒儿,点燃一支叼在嘴里,笑噱的看着他。
吴中元原本还有占领阵地,优待俘虏的想法,但王欣然的表情令他感觉不太对劲儿了,怎么自己好像才是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