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去,那速度可是快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在那做手势:“我正好觉得闲得慌,就跟上去想看个究竟,他们的轻功真是厉害,我差点就跟丢了,不过还是看清楚这三个人里一个是慈远大师,一个是慕庄主,另一个则是……”
他故意停下话头,卖弄起关子,慈德大师迫不及待问道:“另一个人是谁?”
华经宇合住折扇,带着笑容道:“就是那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游侠沈昀!”
明明已经猜到答案,但真的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名字,还是让慕云择转眼白了脸色。慈德大师自然也知道沈昀的名号,转头望向孙管事问:“莫不是陈家也邀请了此人前来?”
陈管事道:“家主确实有过这个想法,请帖也已拟好,只是沈大侠行踪不定,我们费了许多时日,也未能找到他,只得作罢。”
华经宇道:“沈昀必不是为了婚宴前来,否侧他又怎会伙同那女子对两位前辈下毒手?”
慈德大师焦急道:“请华少堡主仔细说来。”
华经宇叹气道:“那女子是后来的,当时我离得较远,但未听清楚他们说得什么,不过几句言语之后,慕庄主便与沈昀大打出手,慈远大师想要去阻止他们,那女子就趁这个机会下毒,将慕庄主跟大师都迷倒了。这沈昀趁人之危,一剑刺入慈远大师胸口,才与那女子扬长而去。”
慕云择脸色煞白,他的指尖深深扎进掌心皮肉,只有这疼痛才能让他保持清醒。饶是修为深厚的慈德大师,此刻也难以掩饰眼中的怒意:“少堡主所说可都是真的?”
华经宇道:“我与两位素未谋面,无缘无故的为何要编出这一套谎言瞒骗你们?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那女子虽脸蒙轻纱,但从身段与举止来看,想必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看她与沈昀说话时的模样,两个颇为亲近,恐怕相识不是一日两日的事。”
慕云择只觉得自上越来越冷,他听见慈德大师问道:“那女子是否身着白衣,轻功卓绝?”
华经宇一拍扇子道:“不错,正是她!大师以前莫不是见过她?”
慈德大师一脸悲愤地叫道:“当日传剑大会之事,果真是沈昀与这女子串联,方丈大师慈悲为悲,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竟然恩将仇报!慕少庄主,这沈昀好深的计谋啊,将咱们都给骗了!”
华经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满脸讶异地问:“怎么,你们以前还有过过结啊?”
慕云择已听不见他的声音,他只感觉到眼前天旋地转,胸口传来一阵阵剧痛,气血翻涌,喷出一口鲜血。就近的孙管事连忙将他扶住,焦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慕少庄主受了内伤吗?”
华经宇也快走几步搀住他胳膊,见他脸色潮红,气息急促,说道:“我看这怕是急火攻心所致的吧?”
慕云择将他们推开,摆摆手道:“我没事……”
慈德大师道:“这沈昀在江湖上侠名不浅,没想到竟是个欺名盗名之辈。慕少庄主,传剑大会之事,恐怕连那朱霸都是受了沈昀指使,所谓盗剑还盗,都是他早已经设计好的陷井!”
当真如此吗,当真都是他的阴谋吗……
慕云择擦去嘴角鲜血,问道:“大师,我可身看一看慈远大师身上的伤口?”
慈德大师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引他到尸体面前,掀开盖在上面的明黄帷幕,露出慈远大师灰白泛青的面容。僧衣尚未更换,胸口有一滩明显的血迹,慕云择揭开伤口处衣物查看,鲜血已经凝固,皮肉外翻,从伤口的大小及平整程度,确实是剑伤无疑。
慕云择脑海里浮现沈昀手里的那把剑,平平无奇的黑色剑鞘,拿在手上时不会有人多去看一眼,但当剑刃出鞘时,却有着不输于任何宝剑的锋利光华,用它杀一个人太容易,可这把剑的主人没有理由这么做!就算华经宇说得言之凿凿,慕云择也不相信沈昀会做出这样的事!
慈德大师见他久久没有说话,急切说道:“慕少庄主,解药必定在沈昀身上,此人阴险狡诈,我们需得忙将他捉回来,方丈大师已经遭他毒手,万不能让慕庄主再步了后尘啊!”
孙管事道:“待我回到陈府后,会立即将此事告知家主,协助少林及无瑕山庄全力追查沈昀的下落。”
那华经宇在一旁说道:“这江湖就是让这些沽名钓誉这辈给败坏的,两位要用得上我七星堡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必定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