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头,眼神凌厉地打量着沈昀:“我无瑕山庄对你以礼相待,你却恩将仇报,在博取云择信任之后再伙同奸人盗走赤霄剑,如此卑劣行径,怎挡得起侠义二字?此事若传到江湖上,你必会身败名裂,不如早早将赤霄剑归还回来,我尚可不计前嫌,放你一条生路。”
沈昀扶着慕云择让他靠桌子坐下,这才抬眼去看慕百川,说道:“我若说赤霄剑不在我手中,慕庄主相信吗?”
慕百川冷哼道:“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吗!”
沈昀大笑两声,无比嘲讽地说道:“证据?慕庄主且说说看,有何人作证是沈昀盗剑?”
慕百川喝道:“你今日出现在这里,便是最好的证据!”话音落下之时,他手中的惊龙剑已经刺出,剑锋如电,直取沈昀咽喉而来。慕云择就靠在旁边的桌上,两人若动起手来,难保不会伤及到他,慕百川可以不管不顾,沈昀却做不到,他向后退开,转身奔离这间屋子。
慕百川怒叱一声:“狗贼,你往哪里跑!”他提剑追出,与闻讯而来的慈远大师撞个正着,沈昀施展轻功从窗户跃至院中,把两名刚巧经过的丫环吓了一跳,慕百川来不及向慈远大师解释,只求助地望了他一眼,随便追了过去。慈远大师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也不能坐视不理,紧跟在他们后面而去。
他们都是江湖中最顶尖的高手,身影飞掠,这街道上的人连他们模样都没有看清便已瞧不见踪影。慈远大师先前对沈昀甚有好感,在百福楼中还特意就当日之事向慕百川解释了一番,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现下见到他们二人不知为何起了纷争,有意调和,脚步片刻不落。慕百川只当慈远大师前来是为了助自己一臂之力,心下底气更足,直跟着沈昀到了这荒郊野外,一鼓作气用力一踏,翻身跃到沈昀跟前,拦住他去路。
天气阴沉,寒风瑟瑟,慕百川手持惊龙剑,一派正义凛然地模样:“沈昀,你利用云择盗取赤霄剑,妄图杀人灭口,现在还想逃之夭夭,纵然天大地大,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慈远大师本还想阻止这场纷争,听了慕百川的话,不禁面露诧异:“慕庄主此话何意?”
慕百川面向慈远大师,一脸悲痛地说:“大师昨日说此人心胸宽广,并非奸佞小人,在下还为过去误会他的事感到内疚,没想到今日我得知他找了同伙假扮成犬子云择的模样,将赤霄剑从山庄给盗走了!云择生性良善,受他蒙蔽,险些丢了性命,现在还躺在房中不得动弹!”
慈远大师大惊,问道:“沈施主,可真有此事?”
沈昀从未见过这样颠倒是非之人,他怒极反笑:“黑白如何,大师不妨去问一问慕少庄主,便知真假。”
慕百川怒喝道:“云择现在昏迷不醒,还不是你下的毒手吗?你夺剑在先,伤人在后,今日我便要替武林同道除了你这个祸害!”
他咣啷一声抽出惊龙剑指向沈昀,慈远大师觉得事有蹊跷,不想见到二人争斗,便站到他们中间说道:“两位施主不妨听老衲一言,当日传剑大会上,老衲是亲眼所见沈施主的仁义之举,此次事关赤霄剑,沈施主确实应该给慕庄主一个交待。两位若信得过老衲,不如就将此事交给老衲来评断。”
慕百川一心只想寻回赤霄剑,但也不好拂慈远大师的面子,便问道:“大师不妨直说。”
慈远大师双手合十道:“既然现在赤霄剑不知所踪,那眼下最要重的事就是将宝剑寻回,在这之前,沈施主不妨先随老衲回少林,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再作定夺。”
这确实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即可以免去一场干戈,也能还沈昀清白,但慕百川早已认定赤霄剑乃是沈昀所盗,他怎肯放他离去,而沈昀已与苏潋陌有七日之约,他若去了少林,不就成了那背信弃义之人?他二人皆沉默不语,慈远大师又道:“两位不必担心,老衲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只希望事情可以水落石出,勿要放跑一个恶人,也勿要错抓一个好人。”
沈昀正欲开口说话,一个清灵悦耳的声音在此时忽然响起:“沈公子,我家主人见你久去未归,特命小女子前来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