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过来把脉便知分晓。”
慕百川闻言便扣住他手腕穴道,慕云择吃痛,眉头微蹙,却没有反抗。慕百川见他的真气较平常弱了许多,内力仍未复原,似乎是重伤所致,神情变得越来越难看:“如此说来,赤霄剑也不在你手中?”
慕云择愣住:“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赤霄剑不在山庄里?”
慕百川脸色铁青:“那日家丁来报,说你带着赤霄剑与沈昀一同离开山庄,我派人前去寻找,也未能发现你们踪影。我只当你是受了沈昀蛊惑,才会带剑离庄,没想到这竟是他掩耳盗铃之计啊!”
慕云择惊愕地张大嘴巴:“父亲,你是说……”
慕百川道:“在你们离开之后,那位年轻公子也已不见踪影,他们显然早有预谋,前来山庄盗剑啊!”
慕云择愣了半晌,才道:“父亲是说那人在将赤霄剑盗走后,又扮成我的样子离开山庄?”
慕百川道:“他早就跟沈昀串通一气,所谓还剑,只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的权宜之计,好叫江湖中人以为赤霄剑仍在无瑕山庄,他们便可避开那些意图夺剑之人,独享渔翁之利!”
慕云择断然道:“那年轻公子盗剑尚有可能,但沈昀绝不会这样做!”
慕百川皱紧眉头道:“如今赤霄剑不知所踪,你竟还帮着这恶贼说话!”
慕云择着急地解释:“父亲,你听我说,我在中毒垂危之际,便是沈昀冒险出手相救,若非是他,我岂能还活着站在这里?他若是为了赤霄剑而来,大可在夺剑之后便离去,为何还要出面救我,如此不是自投罗网吗?”
慕百川冷笑道:“这便是他的高明之处,先前他假意助你打退强敌,取得你的信任,再伺机走进传剑大会,伙同帮手夺剑,这一切都是他早就设计好的阴谋!他为了避开江湖风头,故意差人将剑送回山庄,趁我们不备之际利用下三滥手段再次将剑盗走,这一切若非他所为,天地大地,为何偏偏又是他救了你?”
慕云择急切道:“既然有人可以假扮我,自然也可以假扮他,父亲为何肯定那人就是沈昀?”
慕百川望着他,眼里带了明显的不悦:“云择,赤霄剑乃是山庄的镇庄之宝,你不去关心它的下落,怎就处处在为沈昀着想?”
慕云择一怔,低头道:“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赤霄剑失踪一事让慕百川心烦意乱,他愠怒地说道:“你身上无瑕山庄的少庄主,怎就能这般轻易相信一个外人?云择,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江湖内多有阴险狡诈之人,沈昀若非早有图谋,以他往日作风,何必去趟这淌混水!事情都到了这般地步,你还要维护他吗?”
慕云择自然担心赤霄剑的下落,但他怎么也不相信这是沈昀一手策划出来的事,可倘若不是的话,为何又次次这般凑巧?慕云择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跟慕百川解释,他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没了主意。慕百川此刻哪有心思去揣测他的想法,冷声说道:“此事关乎山庄名声,切记不可声张,我会派人暗中调查,定要将那两个狗贼捉拿回来!”
慕云择艰难道:“父亲,我……”
慕百川冷漠地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什么都不必说了,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找回赤霄剑,等明日陈家婚宴结束之后,你我立即回山庄去!”
慕云择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他愣愣看着慕百川拂袖离去,久久没有回神。难道事情真相真的是这样吗,这一切真的是沈昀刻意安排的陷井吗……
慕云择转身向客栈方向跑去,不管如何,他都要向沈昀问清楚!
街道上人来人往,他焦急地穿梭在人流中,偶尔撞到路人,在对方的抱怨声中也没有放慢脚步。他径直走进客栈,来到沈昀所住的房间,胸口剧烈起伏着,喘息急促,刚抬手准备敲门,房门就打开了,沈昀出现在他视线里,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在看见他脸上的异样后凝固住,换上担忧的神情:“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慕云择走进房里,他的肩膀微微颤动,似乎是在极力压抑着情绪,良久后,他转身望向沈昀,清澈的眼中浮起如雾一般的忧郁,终于问道:“那一日……你是和谁一起离开的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