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希就转过身过来,又挨着钟夫人坐下,抱着钟夫人的胳膊一边撒娇,一边乖巧地说道:“娘亲,我又哪里不乖巧了!何须你这般劳心,依我之言,你竟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去,我是断断不会出事儿的!”
钟夫人待要发作,看到自己的小女孩儿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也就于心不忍了,两人又说了会子话,钟夫人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因问道:“卿儿,你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不曾?”
南卿希有些做贼心虚的低下头去,轻声道:“前儿我听说那些被大雪压塌房子的难民无处可归,又挨饿受冻的,很是可怜,就悄悄儿地去了城外看了他们。”
钟夫人就语重心长地说道:“卿儿,你是闺阁的女儿家,怎么可以如此随意进出内院,跟男儿似的满天下乱走呢,你可知道女儿家的名节有多重要,你这性子……”
钟夫人还没有说完南卿希就着急忙慌地解释道:“娘亲,我只是听说那些公卿簪缨之家实乃沽名钓誉之辈,竟干出以霉代好这样的事儿来,多少无辜的难民因此遭了罪,我一时气不过,这才一时冲动去了城外,但是我扮作了小厮模样,旁人大抵是不知我是女儿家的,与我名声又有何损?”
钟夫人听到最后几句,顿时火冒三丈,喝道:“魔障东西,你是昏了头吗,素日里跟在你身边儿伺候的人我倒不信难不成都是那‘绣花枕头’吗,你这点儿小伎俩又要瞒过谁去!”
南卿希闻言怔住,直道:“我院里只有从霂州带来的三个大丫鬟知道此事儿,旁的再也没了,那些丫鬟媳妇子婆子都知道我素来脾气古怪,我的事儿她们也是不敢过问的!”
钟夫人直是摇头叹气,又声音颤巍巍地气道:“你恁的这般天真?瞒得了一次那是她们疏忽了,还能瞒得过第二次不成。”
南卿希见母亲气成这般模样,万分惭愧地垂着头站了起来听母亲继续训话,“你如今胆儿也越发大了起来,这样大的事儿,你也只当小玩笑般的说说就过了。我素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如今你倒这样气我,‘名节’二字岂是小事儿,你也一点不记在心上,成日胡闹,总有一****咽了这口气才叫我眼不见为净!”
她见母亲话越说越重,急得眼睛都红了,立刻跪在了钟夫人面前。
钟夫人见她已抽抽搭搭地哭个不停却始终不肯认错,便用指头在她额上戳了戳,说道:“这般倔强的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好歹这次事儿也只你三个大丫鬟知晓,真是菩萨庇佑,下次你再这样子出了内院,我非重重罚了你不可,这次就小惩大诫,自个儿在屋子里好好儿地反省,没我的允许哪儿也不准去!”
南卿希连连称是,钟夫人语气这才缓和了些,“你七哥哥也是个不懂事儿的,你年纪小尚可原谅,他倒是白痴长了你几岁,今次非重罚了他,好让他知道厉害,下次不可再犯!”
南卿希一听母亲要重罚她的七哥哥南寻微,担忧不已,忙急道:“娘亲,此事与七哥哥无关,是我百般撺掇了他去的,我是他小妹,他也是拿我没法儿了,错都在我,你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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