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个伺候主子的,随便胡言两句三爷怎会相信。”
殷姨娘正色说道:“理儿是这个理儿。可就算别人说南姝千百个不是,三爷也不一定会相信一句,可芙蕖,你不同,你只要说一句,哪怕是假的,三爷也一定会相信是真的!”
芙蕖面带惊讶,还未开口,却听殷姨娘已经抢着说话了,嘴角的浅笑渐渐收起,神色也黯然起来,“我不是个傻子,当你喜欢一个人时,怎么可能不去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我早就知道了,他的心不在我这儿,更不在南姝那儿,在你这儿,从始至终都在你那里,不管我如何地曲意逢迎也始终得不到他的心。”
芙蕖听了这话后,一时默然无语。
屋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正因为这样,我开始留意你、模仿你,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我早就了如指掌,烂熟于心,为的就是留住他的心,可是……呵呵!多么可笑,到最后我只是留住了他的人,后来,我便不再奢望得到他的心了,我想能留得住他已是极好的了。”
殷姨娘不知道说到何处时潸然泪下,此时已满面泪水。
“芙蕖,是你,若不是你,她南姝凭什么可以嫁给三爷为妻,她不过是楚国公府一个不能上族谱,不能进祖坟的庶女,更可笑的是,她还是个残花败柳,若不是你替她隐瞒,她根本不可能有今日!”殷姨娘笑得凄厉,语气中夹着几分激动。
她猛地抓住芙蕖的双肩,又平静如常地说道:“以我的出身本该就是他的妻,如今我父亲要起复了,我更必须是他的妻,为了父亲也好,为了我自己也好!”
芙蕖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她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杂乱的如无头的丝线,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半晌无语,芙蕖又心乱如麻,只好设法拖延,“姨娘,今日恐怕是不成的了,三少爷一会儿要寻我且不说,三爷狩猎到现在还没有归来,你也不是不知道的。”
殷姨娘讪笑着说道:“好,我且宽限你到明日黄昏,你可不要一心只想着南姝而忘了疼你怜你的胞姐。”最后她又连哄带劝地说道:“良禽择木而栖,九小姐,你还是弃暗投明吧!”
芙蕖听了这话后,忽然想起了和姐姐南若希往日在家时的情形,姐姐为了她受了许多苦,如果她再拖累姐姐何以为人!
这样一想,她脑海里又飞快闪现出这十七年来与庶姐南姝相互扶持的时光,庶姐南姝一直以来对她照拂有加,她又怎么可以对不起庶姐。
她的眼睛忽然有些酸涩,她强忍住泪水,嘴角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姨娘放心,我还是知道权衡利弊的。”
她轻轻地转身快步离去,她很想逃离这场是非。
可是现下已避无可避了,她必须做一个选择!
屋子里的殷姨娘脸上却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很快就要成为宁府的女主人了,她心想。
芙蕖快步回了自己屋子,点上了油灯,灯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无比的憔悴。
她抬眼扫到窗牖未关,便上前去掩了窗,未曾留意间脸却被秋雨打湿了,她拿了帕子随意地在脸上擦了擦。
然而她的心底早已弥漫了酸涩的泪水。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