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这样无风无浪地过了两天。绿荟自从那天后就没见过公孙黎再,也没有别的人来探访过她。日子很平静,像暴风雨来前的夜晚。
这天,是夜,一弯上弦月高高地挂在苍穹,柔柔的月光洒在地面上,投下枝枝蔓蔓的剪影。整个世界像浸在一片白茫茫中,亮如白昼。
一个矫健的身影如灵狐一样,在披星戴月中从低低的窗户跃进了公孙府的书房,鹰一样的眼睛在阑珊的夜色下宛如幽黒的宝石闪闪发亮。
“查得怎么样了?”此时的公孙黎再负手而立,正背对着跪在地上等候复命的丰尚。
“回公子,我等几乎翻遍了整个国子监都没有发现那本记录各大学派功绩的册子!”
公孙黎再的脸色变了变,神情稍显凝重。
如果不是国子监的行为越来越过分,对他们归元派的贡献视而不见,常常草草几笔提及就算,他也不会想着去查看那记录的册子,看看到底是谁经手这些记录的,谁又徇私舞弊在其中做了手脚。这些都是对外保密的,只有记录册子上有记载。
之前的通报大会国子监就当着所有与会之人的面如此草率地对待归元派过去五年来得努力,他当时就想发飙的,可是那时是他父亲当的掌门,父亲又是一个不喜生事,能过且过的人,只好作罢。难堪的是这次的加冕大会他还要再体会一次那种被人歪曲事实,变相打压的感觉,并且他这次因为父亲病重,是以准掌门的身份出席的大会,肩负着整个学派的荣辱,他怎会就此作罢。
他也知道结果已经是木已成舟,但是如果其中真的有黑幕,他务必要抓出这只“黑手”。
“除此之外有没有别的可疑发现?”
“我们偷听到国子监似乎在通缉他们内部的一个人,听说是叛逃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国子监这次的动作完全是悄无声息的,似乎想秘而不宣,跟它以前喜欢大张旗鼓的风格完全不同。不知道是不是跟我们调查的东西有关!”
路北骑是公孙黎再麾下的一支亲兵近卫队,是他亲手训练出来,专门负责搜集情报,近身护卫等。
其实,在这里每个世家所管辖的地区都有自己独立的武装力量,他们就像古代分散在普天王土之下的各方诸侯,只要联合起来和朝廷的正规军队对抗,那么就会成一边倒的阵势。
这也是赫连植对其他四个学派敬之而又不敢任意妄为的重要原因。他们就像长在他身体里的一颗“毒瘤”,可恨却又除不得。
“是!”想了想,好像还有什么漏了禀报,丰尚继续说道:“还有,据我们的人回报,那人失踪前曾与蔡业秘密会过面!”
又是蔡业!公孙黎再握了握拳头,其实他知道十有八九是蔡业在搞鬼,他只是在搜集证据等待证实他的罪状。
蔡业的势力已经深入到整个国子监的五脏六腑,在他的带领下,国子监不再尊崇先祖们开创国子监时“公平公正对待每个学派,让它们百家齐放”的宗旨,内里已经腐败流脓。
要把他盘根错节的势力一次清盘已经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到的,他现在需要的是大量的证据。只有彻底把蔡业拉下马,他们才有公平地和其他派争个高低的机会,哪怕最后拼的是运气。
“我知道了!你下去准备准备吧,不要放过每一个细节!”公孙黎再已经打算终止这谈话,让他们尽快去查个水落石出。
“是!”,风尚这时却并没有想走的意思,他犹豫了下,说道:“公子,我们按照你的吩咐一直监视着蔡业的行踪,发现最终的那只黑手可能是-----------皇上!”
“哦?”这下公孙黎再真的来了兴趣。
他一直都觉得可疑,为什么每次天平都会偏向古雅派。即使古雅派有广大的群众基础还有历年来统治崇野王朝的历史,但是他们关键时刻对百姓展示的东西对百姓来说已经算不上实质有用的东西,赢得有点苍白无力。就拿上次的饥疫来说,说什么安抚疫民,给疫民做心理辅导甚至比赐给他们粮食重要也就算了,事后给死者超度作法,诵经念佛竟也算上大功一件,实在让他们不能心服口服。
就算皇上没有和蔡业勾结,他也是默许了蔡业对他的“偏帮”的。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