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娘娘恩德。”
皇贵妃见她一副狐媚子样儿,又颇为不喜,只摆摆手说:“去罢,等本宫私下里见了皇上,也会向她举荐你。”
郭络罗氏又应了声是,才退出了正殿,回了自己的屋里,暗想这时节花瓣不易得,便只打发人去御花园撸些梅花花瓣来晒干,又亲自去了太医院,选了些茱萸、当归、白芍等安神调理的草药。
将一副原打算做衣裳的芙蓉锦鸡图剪下做了枕套,细细拿安神香熏了,将半干的花瓣掺入荞麦仁儿里,缝了一对绣枕,仔仔细细地拿包袱皮儿包好,送往乾清宫来。
今儿是容瑾当值,正在廊下与永和宫的静蔷说话,身后的小宫女手中也托着一枚包袱,瞧着分量,像是一套衣衫似的。
郭贵人轻步上前,容瑾倒还依着规矩微微一福身:“给贵人请安。”
郭贵人忙叫她起身,看了一眼静蔷,后者瞧了瞧郭贵人手中捧着的包袱,心中有数,便笑着与容瑾告了辞。
郭贵人才塞给容瑾一个荷包说了来意。
容瑾规矩道:“万岁爷正在见大臣,怕是不便宜见贵人,贵人的东西,奴才先收下,等晚膳时再禀告万岁爷知晓。”
郭贵人颇有些不甘心,只怕她忘了转达,又怕与永和宫的包袱混了,白费自己一番心意,嗫嚅半晌也没说出个章程。
容瑾瞧着这惺惺作态地模样就十分不喜,只说道:“咱们还得赶着进去当差,贵人若是不放心,何不等晚膳时再过来,万岁爷若有空,您再亲手交付。”
郭贵人有心将东西带回去,晚上再来,却又心疼白交出去那个荷包,半晌只咬一咬牙,将包裹递给容瑾,目光里却透着不放心:“那就劳烦姑姑了,咱们晚上再来向万岁爷请安。”
容瑾微笑颔首,屈膝恭送。
郭贵人转身回承乾宫,走到宫墙夹道时,正好见一个天水碧色衣裳,银白灰鼠皮坎肩的宫女抱着个靛青色的包袱过来,走至近前冲自己行礼请安。
郭贵人只觉她眉眼间颇有几分面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只抬手叫她起来,问道:“你是?”
和萱曼声答:“回贵人的话,奴才是永寿宫贵妃娘娘的贴身宫女。”
郭贵人略有些疑惑,脑中有个念头,说道:“瞧你这个模样,颇有两分卫贵人当年的品格,”说罢又觉自己犯了忌讳,只对她道:“那你快去罢。”
因容悦宫里规矩严,永寿宫的人在外头都不敢托大,和萱又福了福,才去了乾清宫,命小太监传话给当值的掌事宫女一声儿。
容瑾今儿已接了七八遭各宫主子送的礼了,见和萱立在廊下,眉目端凝秀丽,身段袅娜,颇有些风流姿态,不由暗暗点头,她想起当初的布贵人和德妃,或许这丫头也能青出于蓝呢?
她当下含笑将东西接了给身后的小宫女,又把住她手臂道:“姑娘若得空,跟我去屋里坐坐,说会子话。”(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