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奇躬身行礼,又问:“不知上谕中如何撰写?还请皇上赐教。”
皇帝又拿起一份奏折看着,说道:“不必多说,他在前线带兵,没那么多功夫,只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即可。另外,你把这份奏疏浏览一遍,也同朕说说你的念头。”
高士奇领命去拟旨,皇帝也继续揽阅奏折,忽闻一声惊雷,闷了一整日的天忽的落起雨来,瞬间瓢泼泛滥,雨点子似箭镞一般带着力道砸在地面上,在铺砌青砖的地面汇成一条条溪流。
皇帝站在窗口看了会儿雨,方说道:“这雨真好,想必能沾足了,旱了这许久,有这一场雨,老百姓的收成也都有了。”
高士奇自然说两句恭维话,皇帝神色松快些许,又回到御案后批阅奏折,这一场大雨下的酉时二刻,方渐渐小些。
皇帝将手中朝政料理出大概,便命高士奇回直房休息,吩咐李德全道:“朕去瞧贵妃。”
李德全正要劝说皇帝仔细着凉,却见皇帝神色凛然,忙收回了话,安排御轿伺候,因下雨,各处都关了宫门,周济开了门,见是圣驾,却慌得跪在雨水里。
皇帝叫他起身,春早听见通传,忙打了帘子。
容悦穿着件素纱中衣迎上来,见皇帝冒雨前来不由多了两分感念,面上露出关切来:“这样的天,皇上怎的还出门,仔细扑了雨气。”一面吩咐春早去煮姜汤,一面叫和萱去拧热毛巾。
说话间摸着他衣裳虽干着,见那料子触手带着潮气,又说:“皇上且进来换件衣裳。”说着进了隔间,往大柜里探身找衣裳。
皇帝眸色益发深邃,唇角勾起一丝笑容,几步上前将人抱了起来。
容悦一声娇呼,忙道:“快放我下来。”
自打东巡归来一直没寻着机会亲近,皇帝忍了这一个多月,只觉心中百爪煎熬,将人抱进寝室放在床上亲昵着:“今儿下雨,奏折也都批复了,看谁敢来惹朕不高兴。”
一面说已扯乱容悦衣襟,容悦不敢挣扎,只觉他仿佛出笼的猛兽似的,焦躁中带着一丝暴乱,肌肤相亲,容悦渐渐起了心思,屈身迎合着。
忽听外头春早禀报:“启禀万岁爷,永和宫的静蔷在外头,说是有要紧事要回万岁爷!”
几次三番,皇帝看着吃不着,只怒声低吼了句:“还有完没完了。”
容悦叹一声,说道:“还是问问罢,别真是出了事。”
皇帝咬了下牙,猛地从她身上离开,冲外喊道:“滚进来!”
容悦听他这样吩咐却是一惊,忙起身放下帐帘,皇帝方才觉出此举有些不妥,春早却已引着静蔷进来,跪在水晶帘外。
静蔷听得皇帝那两句话中透出无限怒意,此刻轻掀眼帘觑着,见皇帝赤足坐在床沿,领口两粒纽子散着,身后牙床上半幅天水碧色的帐帘垂着,隐约瞧见躺在床上的女子黑发如瀑,铺散一枕。
皇帝经这半晌,怒意稍减,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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