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庄听见脚步声,冲二人招招手道:“来来,瞧瞧这两尾玛瑙金鱼。”
容悦瞧那金鱼双眼如玛瑙玉石,鳞片似梅花栉比,端的是奇珍,不由赞道:“都说这种泡眼金鱼是寿星鱼,倒是合该老祖宗这样福泽深厚的来养呢。”
孝庄听到这话,唇角漾起笑意:“这两个小东西可娇贵着呢,不知费了我多少心思,白了我几根头发,方才还跟这老货说。”
那教引嬷嬷笑着接话道:“奴才在宫里伺候大半辈子,得太皇太后隆恩,时常跟着见见世面,瞅些稀罕东西,这样名贵的金鱼却也是见所未见呢。”
众人自然哄着孝庄高兴,说了两句。
宜妃笑着拿那教引嬷嬷开涮:“嬷嬷不是在咸福宫忙着调教规矩,怎的也有空过来,想来是那马贵人学的飞快,倒让您老图个受用。”
孝庄一向图她性子热闹,也倒不大约束。
那教引嬷嬷见孝庄唇角带笑,又知道是皇帝宠爱的宜妃娘娘,忙满脸堆笑地回道:“娘娘这话可就折煞老奴了,那马贵人愚钝的很,奴才不敢丝毫怠慢。这会子借着给老祖宗请安,才过来喘口气儿呢。”
宜妃笑着拿她打趣儿:“别是您老光顾着拿好处,见马贵人囊中羞涩,不肯尽心罢。”边说边伸出右手,拇指在中指和食指上搓了两下,比了个点数银票的手势。
孝庄见此,也颇有些忍俊不禁,只摇头微笑不语。
那教引嬷嬷舔着脸陪笑道:“怪道都说娘娘生了一张巧嘴,纵是去了朝堂上,也没几个官儿老爷能辩驳的,”因孝庄厌恶妃嫔干政,又怕这话惹宜妃不高兴,将来自己吃苦头,忙又错开话题说,“若是正经选秀,这样的初选便都过不了。请安的礼节就不提了,单就说昨儿罢,奴才教她研磨,她见那墨干了,也不说拿水丞添上,竟一口吐沫吐进去;还有上回伺候奉茶,不是泼了茶在奴才手上,就是拿不稳烫着她自己,后来还说是茶太满的缘故,自己先吸溜了一嘴……叫奴才都不知说什么好了。更衣如厕的时候闹出来的笑话就更多了,奴才都怕说出来污了主子们的耳朵。”
孝庄听着也是微微摇头,她素来宽和,只道:“马贵人来自民间,难免朴素些,你也别过于苛责,倒吓坏了她,至于规矩,能教多少就教多少罢,只别叫人欺辱她就是了。”
容悦笑着恭维道:“老祖宗真是菩萨心肠。”
宜妃则含笑冲那教引嬷嬷说:“得了,您老还不赶紧回去当差,仔细到了日子交不了差要吃板子不说,还丢了这张老脸。”
那教引嬷嬷便又瞧向孝庄,见她微微颔首,便屈膝告退。
宜妃临了又拉住那嬷嬷的袖子道:“嬷嬷生的好记性,再出了什么笑话,可别净躲着自己乐,也说给咱们听听。”
孝庄嗔道:“你这破落户,”又看向那教引嬷嬷:“别听她的,回去好好当你的差。”一面又吩咐苏茉儿去送送。
眼见出了日头,宜妃方敛了笑容,与容悦一左一右搀扶孝庄回殿内去。
孝庄心情尚算不错,只对二人道:“德妃算着也快到日子了,生胤祚那会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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