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佟国维那句话终归是忍在腔子里没有出唇,也罢,这样的事,原该男人承担。
因此次东巡祭祖要离宫数月,兼之又是平定三藩后昭示皇家气派之事,故而分毫不得将就错乱,虽则大驾一路上吃用自有内务府料理,但总也要经皇贵妃一道手,加盖凤印,皇贵妃又要打点人手安顿自己的行囊物品,故而忙的脚不沾地。
皇帝出行所携带的细软则交由贵妃打理,因得了佟国维的嘱咐,皇贵妃对容悦倒也还算客气。
皇帝在懋勤殿将今日的折子批阅了,叫当值的翰林回直房歇息,才回乾清宫去。
因知道容悦在这儿,皇帝示意唱驾的太监不必声张,只在乾清门下了坐辇,信步走至暖阁门口。
魏珠正拿了张单子出来,忙打了个千请安,皇帝抬手叫他起来,问道:“贵妃还在?”
魏珠忙回禀:“回万岁爷的话,贵妃娘娘在用了午膳便一直在暖阁里核对皇上出行携带的细软,方才听茶库和缎库上的人回了话,打发奴才去一趟御药房,叫按着单子预备些药出来呢。”说着双手奉上那张单子。
皇帝接在手里,见果然是容悦的字,见是些金黄散、护心丹、保和丸、丹参片之类的常用药剂,只笑了笑,递还给魏珠。
魏珠又行了一礼,让至一旁,打起帘子。
皇帝见容悦穿着杏红交龙凤斗裙,套着件隐花绫的坎肩,两把头上垂下一串珊瑚流苏,衬的一张面上好颜色。
她将大炕上一叠衣裳一一翻看了,才叫人系上包袱。
一旁一个鹦哥绿衣裳的宫女问:“剩下这些衣袍,也都按咱们宫里似的,依着颜色由浅到深叠放么?”
容悦微微摇头,说:“皇上素来偏爱蓝色,只把石青、玄青、苍色、藏青、正蓝、靛青、天青、海蓝的衣裳捡出来按着薄厚单包一个衣包,那几件诸如月白、瓜绿我挑出来的,或是颜色不好或是花色不好,皇上几乎没穿过,瞧着料子质地都是极不错的,白放着可惜,单包着,防着皇上赏人用,”她又指了指几件衣裳道:“这几件是没有上用花饰的,也单包着。”
思勤与和萱在一旁仔细听了,才去一一照做,却是和萱瞧见圣驾,忙下拜请安。
容悦慌也回了身屈膝请安,皇帝上前握了她手将人扶起来,笑道:“倒也似模似样的。”
容悦抬眸睨了皇帝一眼,方道:“这回东巡有思勤跟着,这些衣物细软都经了她的手,皇上要用时只管叫她找,便不会觉得乱。”
几日不见,皇帝原想一亲芳泽,又见暖阁里人来人往的,好容易见和萱抱了个包袱卷掀了帘子出去,思勤又背着身站着,忙抬手将人抱在怀里温存。
容悦吃了一吓,又怕思勤回过身,只小声道:“皇上别闹,后儿就走了,还没收拾妥当呢。”(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