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髻,容悦簪了两支嵌宝石凤钗,方往东暖阁来。
布贵人忙站起来迎候,容悦上前两步把住她手,盈盈笑道:“姐姐快别客气,这阵子害乏,劳姐姐久等了。”
布贵人忙道:“容贵人切莫说这样的话,况且也并未等多久。”她人微言轻,如今连女儿都保不住,谁也不大将她放在眼里。
容悦冲和萱道:“你去把那把前儿分的水蜜桃挑些来。”
后者应着退下,容悦才笑问:“我进宫不久,平时又惫懒不爱动弹,姐姐若不嫌弃,便常来走动走动。”
布贵人笑了下,瞧了眼宫女铃铛,挥手叫她退下,才又冲容悦道:“婢妾这回来,是有事要告诉容贵人。”
容悦倒略有些吃惊,与春早对视一眼,方道:“姐姐放心说就是,春早是我的心腹,必不会将事情传出去。”
布贵人方道:“有件事,婢妾一直心怀不安,可又不知说给谁,直急的五脏如焚,尤其前阵子卫贵人出了事,婢妾再回想起来,便总觉得有些蹊跷。”
容悦打量着她,语淡如茶:“哦?若是如此,姐姐不若去慈宁宫禀告苏嬷嬷知道?”
布贵人显然未料及容悦说出这话来,双手绞着衣摆,一脸不安之色,嗫嚅道:“这……婢妾……是怕太皇太后年事大了,不忍她老人家再操心,想着贵人深得圣宠,告诉贵人也是一样的。”
嗑!不轻不重的一声,容悦将茶杯放回炕桌上,布贵人不由一吓,双眸中闪动着惊惧之色。
容悦半晌方笑道:“姐姐想的多了,且不说太皇太后春秋鼎盛,凤体无恙,再者苏嬷嬷久经世面,也是深谙其中道理,我凡事不懂了,也是要去请教她的,妹妹愚钝,怕也解不了姐姐心中疑难,姐姐有话,还是去慈宁宫请老祖宗的示下罢。”
她见布贵人又要说话,只笑道:“后宫长日无聊,改日姐姐闲了,就来永寿宫坐坐说说话儿,妹妹自当扫榻相迎。”说着已端了茶。
布贵人这点子规矩还是懂的,站起来福了福,叹了一声出了门,正碰上和萱捧了桃子上来,不待相问,又见春早挑帘子出来送人。
和萱摸不着头脑,只问容悦道:“布贵人瞧着不大高兴的样子。”
容悦捡了一只饱满多汁的桃子在手,轻咬一口咀嚼着咽下,方道:“目的没达成,自然是不高兴。”她又冲和萱道:“听说你昨儿把小红教训了?”见和萱不语,又道:“小丫头不懂事,你打一下骂一句倒也不算大事,做什么拿簪子扎人手心?
和萱道:“她手脚不干净,奴才就罚了她,只当给她长个教训。”
容悦微叹道:“这一回也倒罢了,若有下次,能包容且包容,不能包容只管照着规矩把人送去慎刑司领罚,你是个明白人,也知道传出去,我也要落个凌虐的罪名,到时候我自身尚且难保,又何况你。”她说着轻叹一声,摆手道:“你下去歇一日想想这话,今儿也不用值夜了,依旧换宁兰上来伺候罢。”(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