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瓦红墙,迎接着它的新主人,清朝唯一双谥贵妃,千古一帝康熙帝铭刻一生的女人,钮钴禄容悦。
众宫人看见一口口嫁妆箱子被抬进永寿宫,不由惊叹容六格格嫁资之丰厚,有明白的,只说是当初孝昭皇后的积蓄罢了,众宫人也就觉得心安理得了,毕竟孝昭皇后多厉害的人。
这日,皇帝御太和门视朝,处置甘肃贼渠耿飞僣称王、设伪总兵等官之事,又对福建各地殉难知府将士各个抚恤,赐葬,荫其子入国子监读书等政务,早朝散,百官恭送。
皇帝乘步撵往永寿宫来,才进了永寿门,已见四五个小太监宫女搬着家具器皿左右穿梭。
李德全一唱喏,众人忙下拜行礼。
皇帝猜想容悦尚在收拾东西,只叫一众宫人免礼,自迈步往暖阁里来。
容悦早得了知会,也忘了手中抱着两部书籍,急忙忙迎出来见驾,想起自己甫一进宫,他就来探望,不由得心存感激。
皇帝见暖阁中尚有几口红木箱子尚未打开,满屋子里也只有她和宁兰一个丫头,问道:“你这宫里伺候的人呢?”
容悦将书本子放在箱子上,擦了手迎上来道:“我打她们出去办差了。”
说话间宁兰已擦了一把玫瑰椅出来,容悦拉皇帝坐下,笑道:“前几个月在家里也是闲着,就和春早一道商议着把给各宫里的见面礼预备下了。不过是些绣花帐子,竹雕摆件之类的,权作心意罢了。春早稳重,和萱周到,她们去送才妥帖些。”
皇帝望向容悦,笑道:“咱们容小主倒极会做人,人未到礼先至了。”
这话原有些打趣在里头,一旁的宁兰忍不住轻笑一声。
容悦面上一粉,只笑嗔宁兰道:“还不去倒茶。”
宁兰应声退下。
皇帝上下打量了她一圈,见她穿着件利落的葱黄绫棉布衣裙,倒是稀奇,含笑问道:“收拾的如何了?”
容悦回道:“大件的家具也都安置妥当,只有些精细的物件,交由春早几个慢慢归置也就是了,只是这些书籍,都要按部类安放,她们摆乱了,我再找就不便宜了。”
她倒是个爱书惜书之人,皇帝握着她的手,唇角便勾起一丝暖融的笑意。
二人正说着话便见一个鹦哥绿的坎肩,眉目清秀的宫女捧着只红木托盘进来,不是和萱又是谁?
和萱显然未料到皇帝在此处,却也面色未变,依着礼数恭恭敬敬跪在地上行了个礼,才回道:“宜嫔和惠嫔娘娘都留了东西,又叫奴带回了回礼,还说,原该来瞧主子,只是想着这会子主子尚未收拾停当,不便过来打扰,过后要时常走动,不要外道才是。”
那声音婉转清澈,皇帝打量了一眼,见那丫鬟皮肤白皙,柳眉清远,隐有两分良莳的模样,面上亦不动声色,只略一抬手。
容悦并未察觉异样,只含笑叫和萱下去将回礼收拾起来。
和萱福了一福,方缓步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