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迎至楼上雅舍,边走边道:“国公爷来的正是时候,小的给您留好了一只蟋蟀王,又号常胜将军。”
法喀笑道:“少贫,常胜常败,爷比你见识多。”正说着,忽听侧后方有人叫他。
他转过头来,仔细瞧了两眼,才认出坐在包厢之中长身玉立的英俊男子是恭亲王常宁。
一见到他,法喀就想起那日在王府受的折辱,气不打一处来,转身便走,常宁有些好奇他这态度,眼下只大步上前拦住他道:“怎么?不认得本王了?”
那伙计是个有眼色的,知道这两个主儿都惹不起,忙退了下去。
常宁拍了拍他肩膀道:“我有事同你说,来。”
法喀定住脚,只笑道:“算了罢,恭亲王府的门槛高,我这种下三滥的杂碎迈不起。”说着又要走,常宁扣住他肩头不放,法喀原本就不学无术,自然敌不过他,只恨恨地扭过头不理。
常宁打量四下无人,低声问:“你姐姐可好?”
法喀冷哼一声,道:“我三姐姐早死了,恭王爷竟不知道?”
常宁便如同触电般松了手,勉强和软了些语气:“我也是回来后才听说你府上的变数,你六姐姐可还好?听说她把嫁妆都施舍灾民,这会子可有花销?”
法喀倔强道:“我钮钴禄家的人,自然养得起,还轮不到去恭王府门口讨饭去,王爷操的哪门子心。”
常宁强忍住怒气,瞧在他姐姐面上不愿跟他一般见识,只从袖中抽出一沓银票道:“将这些做悦儿日常的花销,不要委屈她。”
法喀怒气上涌,反手将他手臂隔开,愤然道:“我姐姐施粥是去年八月里的事,您这会子来献殷勤,早晚三春了罢。”说罢提步就跑。
常宁手中拿着那一沓银票,直怔在当地,不多时只听噔噔踩在木质楼梯上的脚步声。
左肋下隐隐作痛,他不由抬手扶住伤口,这些日子着急赶路,到底牵动旧伤复。
如今法喀不肯做中人,富察燕琳也是闭门不见,他只能在钮钴禄府门外干着急,不成想自己走了这两年,钮钴禄家出了这样多的事,可恨的王府一样未报,他即便再惩处已是来不及。
他的悦儿,定是恼极了自己,他无奈地一拳击在墙头,只能盼着万寿节,她进宫请安,自己找机会见她一面,再做解释,悦儿最是心软,定能谅解他当时的处境。
张大盛见法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甩袍走了,才上楼来,见主子扶着墙皱眉,忙上前搀扶,一脸担忧:“医正已叮嘱过,您不能过度奔波,还是要好生休养。”
常宁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我没事。”他整了下衣襟,率先向楼下走去:“跟我去宫中向太皇太后请安。”
他怀着心事,即便入了宫也不过强打起精神同老祖宗说话,孝庄一万个不放心,宣了太医来给他诊脉,又开药调养,直留他吃了晚膳才放回府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