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着捏了把她肉乎乎的小脸,笑着问:“可尝出来了?恩?”
容悦砸吧砸吧嘴,凤目中浮起一丝迷蒙……方才似乎……把这事忘了……捂脸
皇帝哈哈大笑:“看来还得再来一次。〔(( ”
容悦忙推他道:“尝出来了,尝出来了……饶了我罢……咯咯……”
帝妃二人**之声虽不大,可仅隔一层薄薄的绣帘,外头守着的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思勤只觉得浑身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她不由抬目望向不远处的惠嫔,后者只是闲闲地坐在嵌大理石的太师椅上细细地检视自己皓腕上一枚珐琅掐丝的竹节手镯,亦不知是听见了故作这般沉静姿态,还是没听见。
二人消磨了一个时辰,太医便要来请脉,李德全也回来复命,容悦也还要趁着天早出宫去,只得离开。
皇帝打开索额图呈上的节略打眼一瞧,净是些不轻不重之事,便知他多半是顾忌龙体欠安,他将节略按下,抬眼瞧容悦已重新理妆,一张芙蓉秀面上尽是些恋恋不舍,皇帝索性道:“要么别走了?”
容悦连忙摇头道:“这怎么成,要闹笑话的。”
皇帝微不可及地摇一摇头,牵住柔荑将人拉在身边附耳低声说道:“过几日,朕去南苑,那里规矩不比宫里……”
那一对葡萄珠般的黑睛渐渐染上色泽,瞧得人迷离欲醉,小人儿连连点头道好,只扭捏着道:“我想每天早上一睁眼就看见皇上。”那声音极微弱,近乎自言自语一般。
皇帝眉目中皴染开一丝坏笑,只管打趣娇娃:“不知羞,哪个说要带你去了?”
容悦本伏在她膝上,此刻只管不依,撒娇般朝手中牵住的大手咬了一口,皇帝要收却已来不及,不由气道:“要脉诊的。”
那珠玉般的贝齿落力虽不重,可皇帝肤色乘继孝康皇后佟氏,十分细白,皇帝瞥了一眼,虎口处落下四颗浅浅的牙印。
容悦一时间忘了,听他这样讲,便有几分慌神,只忙问他如何是好?还说伤口在手背上,翻过来就瞧不见,待会子注意些成不成。
皇帝到底笑了,抱住她在背上轻轻安抚道:“不妨事,朕说着顽的。”说罢又叮嘱她回宫路上小心注意,又打思勤将人妥妥当当地送回慈宁宫去。
瞧她身影消失在帘后,还是招手唤李德全上前暗暗吩咐他拿腰牌去一趟直房,叫一等侍卫鄂尔齐往神武门候着,将人送回府去再回来复命。
李德全躬身去了,太医、宫女们才鱼贯而入。
皇帝病情虽愈,太皇太后到底不大放心,命刘忠传谕领侍卫内大臣阿鲁哈等,只说皇帝自入秋以来身体不甚爽健,皆因年间种种忧劳所致心怀不畅,如今虽痊愈,然尚未甘饮食。南苑洁静,宜暂往彼颐养。
众臣遵懿旨上奏,敦请皇帝往南苑静养,皇帝才钦承慈命,于丁卯日幸南苑行围。
皇帝精于骑射,能左右开弓,这一场围猎下来收获颇丰,除拣择了些好的送回宫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及两三处妃嫔那里,所得尽数赏赐随扈的王爵官兵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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