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生物都会杀戮,几乎毫无例外,但是所有的生物中,只有人类为了快感而杀戮----马克吐温。
1963年11月那个下午的星期天,肯尼迪遇刺后,那天下午动画节目都被取消了,一直到第二周才恢复播出,三天里面,电视机里面只有惊慌失措的人群。三天之后,电视上播出了凶手被人击毙的画面,并一再重播,他们用这种方式来重审他们对于这个国家绝对的控制权和掌控,肯尼迪的死亡是珍珠港事件和911事件之间的中间点,它们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合另外一个时代的开始。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录像带上漫天的火海和惊恐的人群,坍塌的大楼伴随着熊熊的烈火和漫天的灰尘,人们的脸上是错愕,是恐惧,还是绝望?原来这个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也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安全,原来死亡无处不在,如影随形。
可是,看着那群人遭受苦难的样子,因为震惊的尖叫和歇斯底里的痛哭,一瞬间,我竟然觉得那才是人类本应该有的模样,在所谓的命运的面前卑微的颤抖。
梦醒了,没有漫天的火海,也没有恐惧的人群,只有一张床,一个因为受潮而有点发软发朽的桌子,一个被黄色锈迹爬满的铁栅栏封锁住的窗子。
啪嗒,思绪被打断了,雨滴一滴滴的滴落在了窗台上,一滴碎裂成了几滴,滴落在窗台上,它们因为某种力量而展现出了水纹的样子,像是人的眼泪可是并不苦涩。
我从出租屋那张一米八的大床上坐了起来,其实房间并不大,除了一张床,已经基本上放不下其他的东西了,我是在吃惊自己是怎么样又在里面塞下一张桌子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珠,想要思索着什么东西,可是什么也没有抓住,记忆在什么地方断裂了,抬头瞥见了桌子上的档案,上面是鲜红的肉体和时间酿造出的尸体----巨人观和一具一具肿胀的不成样子的女尸,据说女尸捞起来的时候已经高度的腐败,轻轻的一摸,肉和脓水顺着探案民警的手哗啦啦的往地上脱落。
这些一手资料是少有的刑警一线才能拿到的东西,不过现在它们却十分完整的放在了我的桌子上,我不是一个警察,只是一个大学生,不过是一个读着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专业上课睡觉,下课就找不到人的普通大学生,如果真要说我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的话,那就是我的思维,我没办法准确的定义它们,如果根据正常人的说法那便是黑暗,我曾经无所次的告诉自己不是那样的,不过后来无数的证据都让我明白,一个人可以违背自己的意愿做任何的事情,可是他永远也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内心,它们像是一种嘲弄让我明白,醒醒吧,程心,你就是这个样子的,是啊,我就是这个样子的。
19岁那年,路过一个凶杀现场,负责的张队长正在和自己的手下寻找凶器,我站在了警戒线的外面,冷冷的看着一切,脑海中闪现出一幅图像,一个漆黑的夜晚,大雨磅礴,一个人拿着手里的刀不停的从小区楼下数着数字,他在数那个苗条而妖娆的女人住在多少楼层,他并不慌张,有条不紊的数着,像是一个小孩子在搬弄着自己的小熊玩具一样,他找到她了,闯进了她的房间,他打开了门,他们调情,前戏然后他用绳子勒死了她,他并没有强奸她,而是将她摆弄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然后对着女人打了一个手枪,他没有将绳子带走,而是将绳索丢进了马桶里面冲走,接着戴上了手套翻乱了女人的房间,将她值钱的财物洗劫一空,接着关上了门扬长而去。所以现场是几滴精斑还有几张被撕碎的百元大钞。
我是听周围的人说的,女人的作风不检点,周围的人对她没有什么好印象,而现场的几百块钱是男人给女人的嫖资,警方封锁了周围,并且戒严,我猜到他们在寻找凶器。
他们说警察断定这是一场抢劫杀人,而劫色不过是临时产生的行为,现场找到了一个男人的指纹,一个鞋印,年纪应该在30岁左右,小区的摄像头年久失修能见度基本上和老光眼镜一样,警察将目标瞄准到了当地的流动人群,对开锁有一定的能力,他尾随女人到了她的家于是发生了接下来的一切。
不用多想,他们会把大量的警力派遣到周边的娱乐场所,那是女人经常出没的地方,在某个酒吧一定有某个人知道什么。。。。
不务正业的小偷,酒保,保安,他们理所应当的认为只有这个社会底层的人才会做出这种残忍而毫无人道的事情。
可是我明白,女人认识那个男人,他们没有发生关系,男人是一个惯犯,他的左手受过伤,童年的时候家里面应该很穷,他痴迷财富带来的掌控感可是又憎恨这样的一切,这种纯粹的利益关系让他恶心,他觉得周围的人尊敬他是因为钱,男人很有魅力,他不是那种看起来精神失常或者行为邋遢的人,恰恰相反他有一份固定而体面的工作,这份工作带给他的不但要有足够多的工资更重要的还是有社会地位。
财物不是他的目的,更多的带有一种战利品的意味在里面,哪里是他自己一个人的王国,他便是里面唯一的主人。
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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