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表情:“我,又是谁?”
就在秦轩迷茫之时,前方的迷雾渐渐散去,露出了一处洁白的平台,平台的三面都是流水,却是孤悬于这瀑布之上,而在这平台的中心,秦轩看到了一个身影。
那是个消瘦的人,个子不高,穿着雪白的布衣,用一条细绳束了长发。
他背对着秦轩,静静的盘坐在那里,而在他的面前,瀑布冲刷石床激起的水汽,却是在远方的半空中,隐隐凝聚出了一个娇小的影子,那是一只兔子,她,好像在打拳。
那人似乎看出了什么,他缓缓起身,然后十分别扭的模仿那虚影中的兔子的动作,她抬手,那人也抬手,她踢腿,那人也踢腿。
一遍,接着一遍,一次,又是一次,那人的动作从最初的杂乱无章,慢慢的井然有序了起来。
“呼!”
他出拳了,或者说,是伸出手,那么的慢,可就是在这一拳里,秦轩却感受到了一种独特的韵味。
他不是胡乱出的这一拳,而是。。。
这一拳,就该这么出。
是的,这一拳就该这么出,不只是兔子,不只是他,不只是这无穷的众生,而是任何人,还有整个世界。
因为风动了,随着他这一拳的轻轻伸出,所有的风都动了,接着是水,是那天空,是朦胧的大地,是日月星辰,是宇宙洪荒。。。
秦轩觉得这不是在打拳,而是像在跳舞。
那个人在这平台上舞着,而整个世界,每一点,每一滴,每一个组成部分都在欢呼雀跃,它们也在舞蹈,随着那个人的节拍,调子,曲谱,一起活了过来。
这不是武,而是舞,舞道。
将天地法则,万事万物,融化在自己的一言一行中,然后举手投足,道,便在其中。
身动,而万法伴随,拳出,而诸世皆倾。。。
可是,就在秦轩着迷于那人的身影,沉醉在那一举一动中的时候,忽然,一切都没了,所有的画面,那天地,那山水,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落满了枯叶的小院子。
院子中央摆了一张石桌,桌上刻着棋盘,而在桌旁,有一个人正用手杵着头,他似乎在睡觉。
“哈啊~~”
他醒了,眼里似乎有些迷茫,因为他做了个梦,梦见,一只兔子在迷雾中打拳。。。
“武祖梦道,这个故事你以前跟我说过的,兔姐。”
秦轩清醒了过来,而随着他开口,这一切就像幻境一般消失无踪。
“海隙山。”
又一次的,秦轩来到了这里,而当他回过头,看到的,是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白发女子:“兔姐?”
“是我。”
白发女子点了下头,她笑着说:“武祖梦见了兔子一次,醒过来后,开创了武道,绵延流传一千三百万年,而你就与这只兔子每天都生活在一起,你会了吗?”
“额。。。”
秦轩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武祖真的只看了一遍?兔姐你给他看的?”
话说那武祖什么破眼神啊,兔姐这么个大美人,你偏偏看成了一只兔子,就是兔耳娘也比兔子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