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唔……”
话还没说完,却被人捂了嘴巴。
“不许出声!”
这天晚上霍芸溪睡的稍晚了一些,正准备合眼时,看到窗口处有阴影晃动,一时间心有些发慌,还没来得及大声喊人,那人却从窗口处掉了下来。
一身黑衣,胸口处的颜色好像有些深,这人的声音也有些熟悉……
“是我……”
顾言一手拉下挡在脸上黑布,一张俊秀清冷的面孔出现在霍芸溪面前,霍芸溪的眼神这才一瞬间由抗拒变成了惊讶。
所幸,不再挣扎。
顾言这才松了手,霍芸溪抱着被子赶忙往后退几步,退到床头,才算停止:“你想干嘛?”
见霍芸溪一副防备的模样,顾言不由好笑,忍着肩上的伤痛,好笑的看着霍芸溪,突然往前凑了凑,一张脸猛然在霍芸溪面前放大。
“这半夜三更的……我跑到你的闺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霍姑娘,你说我想干嘛,嗯?”
太苏了!这低沉的声音简直太苏了!
霍芸溪满脸通红,虽然对于彼此之间的距离很不好意思,可仍旧看着他可耻的花痴起来……
这人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声音怎么这么好听!
“噗……”
“小姑娘?嘿!”
顾言被霍芸溪的表情逗笑,伸出五根指头在她跟前晃了晃,眼中带了调笑:“小姑娘?快醒醒!”
“你……你……离我远点你……”
“嘶……”
霍芸溪回神,伸手一把推开顾言,没成想,一掌推到了顾言的伤口上。
顾言一时不查,没来得及躲闪,硬生生的挨了一下,眉头疼的都皱了起来,倒吸一口凉气,却把霍芸溪下了一跳,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往前凑了凑,担忧的问他
“你怎么了?”
“没事……”
顾言颦眉,这才想起来半夜过来的用意,皱眉看她:“我刚刚受了点伤……我现在还不能回家……你这儿有没有药?帮我换一点。”
“啊?”
顾言说的太快,霍芸溪只以为自己没听清楚,皱眉看着他,不解歪头:“什么?”
“笨蛋!”
顾言眼中带了笑意,伸手敲了敲霍芸溪的脑袋,笑道:“我身上受了伤,现在还不能回家,来拜托你帮我上药。”
“我……”
霍芸溪不可置信的看着顾言,见顾言神色认真,这才知道他不是在调侃自己,忙招呼着他坐下,转身翻箱倒柜的找霍芸萱出嫁时给自己准备的药箱。
搬着药箱的霍芸溪在转头看着顾言慢条斯理的拖着上衣时,简直就要咆哮了,这厮是没把自己当女人看还是怎么回事儿!
“你……”
“干嘛?”
“你干嘛脱衣服嘛!”
见霍芸溪脸红的快滴出血的模样,顾言就想笑,低头看了看自己露出的半个肩膀,不由好笑:“小姑娘,我不脱下来,你怎么替我包扎伤口?”
“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子……”
还让她怎么嫁人!
霍芸溪不比霍芸萱,她不是从现代穿越而来,自然没有霍芸萱的开放,如今见了一个男人半裸的身子,心中自然是不得劲儿的。
“哎,你……你别哭啊……”
顾言见霍芸溪眼眶通红,似是要哭出来一般,不由着急的一边往身上穿衣服,一边手忙脚乱的安慰她:“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哎呀你别哭了呀……”
“你别哭……你别哭……”
“哎呀,大不了爷娶了你便是,你哭什么吗……”
“你!”
霍芸溪被顾言没头没脑的话弄的恼羞成怒,抬眼去瞪他:“你还敢胡说!”
“好好好,”顾言举手投降,好言安慰:“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我什么都不说了好不好……嗯?你别哭了……”
真是的,这小丫头哭的他心都要碎了。
明明只能算得上清秀的一张笑脸,哭起来怎么就这么梨花带雨。
霍芸溪斜瞪了他一眼,将医药箱搁到桌子上,脸憋的通红:“你……你倒是把衣服给脱了呀你!”
顾言不敢再调戏她,动作麻利的把衣服迅速给脱了,坐在那儿乖巧着等霍芸溪给他上药。
霍芸萱临走时大体都教过霍芸溪怎么使用这些药,就是以防不备之需。
霍芸溪还憋着一口气,不愿意与他说话,顾言只能没话找话:“没想到你一个闺阁女子房中,还常备着药箱。”
霍芸溪无奈,翻个白眼看他:“我这里要是没药箱,谁给你包扎。”
顾言嘴角微抽,这小姑娘也太不可爱了些!皱了皱鼻子,顾言接着没话找话:“哎,你这包扎的水平谁教的?怎么这么差,啧啧啧……”
顾言摆出一副及其嫌弃的表情来,话还没说完呢,就被霍芸溪一句话堵了回去,让顾言的脸瞬间变成了菜色
“我四姐教导的,怎么?顾小侯爷您有意见?”
“没……没……没有……不……不敢……”
当今皇后亲自教导的……谁还敢有意见!
见顾言一副心虚的表情,霍芸溪嘴角这才有了笑意,笑盈盈的看着顾言,问他:“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能回家?”
顾言笑着摇头,伸出一根手指头来来回摆动:“天机不可泄露”
“切!”
霍芸溪瞪了顾言一眼,手上包扎的力道便加重了些。
“嘶……哎哟!”
顾言表情夸张,逗的霍芸溪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其实这点力道对顾言来说并不是很重,只不过是为了逗霍芸溪开心罢了。
包扎过后,顾言便起身道了谢,不再有过多的闲话,抱拳作揖做了谢礼,便从窗外飞身出去。
顾言走后,霍芸溪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睡着。第二天起来,便派人去打听了一番顾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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