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心惊胆战,三十公里的路,却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直到下午五点我们才到了宁戒寺。
宁戒寺修建于宋朝,是禅宗在湘西的分支,距今已有千年的历史。
据说,这座看起来规模不大的寺庙,巅峰时期有僧侣三百人,只是,此时它早已不复当年的盛况,香火仅仅够维持二十名僧侣的开销。
我们到大雄宝殿敬了香,二人皆未跪拜,毕竟我二人都是有门派的,于佛教来说,只是礼数罢了。
然后,黄毛小子掏出两千块,鼻孔朝天的直接扔进了功德箱中,看都未看,仿佛那一沓子不是钱,而是纸,看得我一阵肉疼,在心里咒骂这个败家玩意。
一旁念经的小和尚见状,立马从桌上拿起一串佛珠交给了黄毛小子,说道,施主,这串佛珠已在大雄宝殿放置四十九日,可保施主平安,还请施主笑纳。
黄毛小子接过佛珠看了看说,确实有些佛法在里面,但还不够,定然是你这小和尚给开的光,有没有你们主持亲自开光的?
小和尚双手合十,颂了声阿弥陀佛,说,施主,主持他老人家在闭关参悟佛法……
他的话没说完,便被黄毛小子打断,就听他说,这寺庙都出了妖魔,还参悟个屁的佛法。
我脸色大变,想要伸手捂他的嘴,这不是胡扯呢吗?宁戒寺虽然小,但好歹已经屹立千年的光景,怎么可能出现妖魔,这不是等于砸自己的招牌吗?
在我看来,这纯属胡说八道,这要是让人关上庙门一顿打,都没地方说理去。
“灵慧,请二位施主进来吧。”一个威严的声音飘进我的耳朵。
小和尚双手合十的应了声“是”。
然后带着我们往偏殿走。
到了门外面,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便离开了。
我和黄毛小子对视一眼,抬脚进了偏殿。
这偏殿青烟缭绕,古色古香。里面是青砖地面,有一张桌子,一张神龛,神龛上供奉着一尊佛像,除此之外,还有两把会客椅,一个木茶几,一台二十九寸的古老电视以及四个木质的书柜。
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盘腿坐在一张木椅上,对我和黄毛小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俩入座,他自我介绍说,贫僧悟明,敢问两位施主?
黄毛小子不卑不亢,依旧是那套老词,说自己是龙虎山内门下字辈的弟子。
悟明闻言,眼睛一亮,说云剑天师可还安好。
黄毛小子说云剑身体硬朗着呢,每天早晨要走梅花桩,风雨无阻。
悟明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撇向了我,他看我的时候,微微皱了下眉,很隐晦的说,施主,贫僧劝你少食油腻,阿弥陀佛。
我心里一惊,再傻也能听出,他让我不要喝人血。
这说法和师哥如出一辙,看来,这悟明也是个有道行的家伙,至少,他眼皮子很厉害。
随便寒暄了两句,黄毛小子便开门见山的问起宁戒寺是否有一个穿黑僧袍的僧人。
悟明闻言,脸色顿时一僵,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黄毛小子端起杯子品了口茶,也不说话,显然是等着悟明自己回答。
悟明沉吟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造孽啊造孽。
我忙问,大师,难道那黑衣僧人还在寺中?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的我一头雾水。
良久之后,他冲黄毛小子问,施主可知高野高僧?
黄毛小子惊讶的问,您指的可是那个代日本政府在我阵亡将士墓前忏悔的高僧?
悟明不置可否。
黄毛小子说,怎么不知,小日本虽然可气可恨,但终究也有好人,听我师父说,这高野高僧便是其中之一。
悟明说,可不是么。不过他的这一行为饱受本国舆论的攻击,使得他有国难投,有家难回,一生郁郁,再加上无数中国将士怨念的侵扰,最后圆寂之前,竟然生出了舍利的同时,生出了一股负面情绪。
黄毛小子大惊,说道,难道这负面情绪已然化灵?
悟明点头。
黄毛小子问,为何不超度于他。
悟明说,高野生前超度了无数的中国将士,功德无量,而且他这负面情绪已然被镇压,十年才会出来一次,所以……
黄毛小子说道,大师糊涂,负面情绪已然化灵,便坠入魔道,正所谓正邪不两立,哪有放任其发展的道理。
悟明双手合十,说此乃前任主持之夙愿,他不敢违背。
听他这么说,别说黄毛小子了,我都觉得这个悟明迂腐不堪。不过他这么说,我也懒得和他辩解,反正我们此次过来,只是为了就纪文琪,其他的事情,和我们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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