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这有些难为他了,毕竟他还在实习期,根本没那么大的能量。
徐国说可以,但以后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不能推辞,我一口答应了下来。
直到下午三点,徐国才打来电话,说那个家伙出现在了“一条街”附近,至于更具体的位置,不能确定。
我说知道了,不顾英语老师呆若木鸡的表情,我站起来,径直走出了教室。
与人命相比,学业不学业的,都是扯淡。
徐国口中的一条街,其实就是红灯区。
那里以前是美食街,但食客寥寥无几,后来又改成了服装街,依然没什么人气,直到有人盘下店面开发廊,那里才开始起死回生,并一发不可收拾,成为了河阳镇最热闹的地方,没有之一。
一条街离我们学校有些距离,徒步过去要将近一个小时的样子。
我走过去已经下午四点了。
走在一条街上,两边的红粉之家中满是描眉画眼的女人,在为晚上的饕餮盛宴做准备,也有一些已经准备好的,隔着橱窗对我勾手指。
有的甚至跑出来拉我,仿佛我是凯旋归来的战士,受到了人民夹道欢迎。
我冷着脸,也不言语,她们的力气自然没我大,几个拉我的女人见我面无表情,觉得自讨没趣,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我从一条街的东头走到了西头,又从西头走到了东头,足足转了三圈,也没看到那个黄毛小子。
眼看太阳已经下山,我正准备离开,突然看到黄毛小子一脸满足的从一个小粉屋里走了出来。
他一抬眼,也看到了我,脸上的舒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锋利如刀的目光。
我钻上拳头,立起了大拇指,然后一百八十度调转到了下面,接着对他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
他脸色一僵,拔腿朝我跑来。
我心里一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二话不说,撒丫子就跑。
或许是我跑的太快了,又或许是黄毛小子的体力都浪费在床上了,此时的他,如同软脚虾,根本追不上我。
为了让他跟上,每每他要跟丢的时候,我便故意跑慢一些,表现出体力不支的样子。
就这样,我将这小子一直引到了医院。
保安队长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让他的人不要阻拦我俩。
护士那边也通过徐国打过招呼了,因此我俩顺利的跑进了医院。
这小子一跑到二层,突然不跑了,鼻翼翕动,眼睛陡然一亮。
之后,不等我引,他径直走进了纪文琪所在的病房。
买糕的如来佛祖玉皇大帝,看来这小子真有两把刷子。
他走进去后,我从角落中走出,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间门口,往里面打量了一眼。
只见黄毛小子正扒开纪文琪的眼睛看呢,纪母则在旁边问,小伙子,你谁啊,你是文琪的同学吗?
黄毛小子没搭腔,观察着纪文琪,头也没回的说:“你引我过来,就是为了她吧?”
我摸了摸鼻子,试探的问:“你看出症结所在了吗?”
“小小的鬼缠身而已。”黄毛小子傲娇的说道。
卧槽,这小子口气够狂的啊。不过听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欣喜若狂,脱口说道:“那就好,看来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哼,我虽然能破解,但我为什么要帮她?”黄毛小子转回头,眼神不善的看着我。
我还没说话,纪母咕咚一下跪在了地上,抱着黄毛小子的腿说:“小伙子,只要你能救我闺女,你就是我纪家的恩人,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黄毛小子挣脱了纪母的纠缠,骂骂咧咧的说,你又不是大姑娘,我要你当牛做马干什么?
“喂,你这人有没有同情心。”我看不过去了,冲他说道。
他一撇嘴,嘲讽道:“小子,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但我知道。就你这身份,你好意思指责我有没有同情心吗?”
他的话别有深意,我也不计较,只是问,那你要怎么才肯救她?
他笑了,说好办,只要我跟他回山,他便出手。
如果他真的是龙虎山弟子,那么回山,也就意味着他想镇压我。
我沉默了,我不是一个烂好人,也没有多么高尚的人品,我做不到用自己的命换别人的命。
纪母不明所以,跪着挪到了我的跟前,声泪俱下的对我说,小伙子,你不是文琪的同学吗,你就跟他回一次山呗,就当救救我家文琪了,阿姨求求你了。
我心里苦笑,去了龙虎山,我还有命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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