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沉沦的时候,一个无比庄重的吟唱传进我的耳朵。
吟唱的仿佛是一首歌谣,又似一段咒语,诘屈聱牙生涩难懂,但我听了,却感觉一片清明,心中的愈望顿时消退了不少。
“姜四,不要听那声音,那是魔鬼的声音,他要拆散我们。”
何思雅用小手捂住了我的耳朵,奇怪的是,她的声音竟然可以不通过我的耳朵让我听到。
我吼道:“放屁!你才是魔鬼,快放开我!”
“姜四,你太让我失望了!”何思雅的声音渐渐冰冷,她无情的说道:“我得不到的,就要毁灭!”
话音落下,我的双手被她控制住了,她一低头,接触到了我的脖子,只是这一次,并非是她的舌头,而是尖利的牙齿。
“咔嚓咔嚓。”
“啊!”
我听到了咀嚼的声音,失声尖叫了起来,巨大的疼痛让我的声音听上去如同鬼嚎。我知道何思雅咀嚼的是什么,这种感觉很糟糕,明明活着,明明很疼,却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
我终于体会了什么叫任人宰割,或者说,这种感觉比任人宰割还要痛苦一万倍吧。
就在哥快要跪了的时候,黑暗中闪烁起一阵金光,金光从我的裤兜里照射而出,我心中一喜,那是师哥给我的黄符。
何思雅尖叫了一声,仿佛极为惧怕这黄符,诡异的飘离了我的身体。
恢复了自由之后,我快速的将手伸进了兜里,企图将黄符拿出来,灭了何思雅。但那句话说的好,人走背字喝凉水都塞牙,只听“刺啦”一声,黄符被我扯成了两半,金色的光芒顿时黯淡了下去。
与其一同黯淡的,还有我心里那盏才点燃的希望之灯。
“姜四,看来老天都想成全我俩啊!”何思雅桀桀的怪笑了一声,再次压在了我的身上。
她抓住我后,一低头,再次啃食了起来,仿佛想要将我生吞下去。这让我想到了昆虫界的螳螂,据说交配完,母螳螂就要把公螳螂吃掉。
但我不是公螳螂,我是活生生的人啊!
我想要挣扎,四肢却被她束缚得死死的。我该怎么办?该拿什么反击?
突然,我想到我还有头啊,那可是人体最坚硬的地方!
想到这,我猛吸了一口气,用脑袋狠狠的撞向了何思雅的脑袋,“咚,咚……”
一下一下,如同寺院的钟声。
何思雅不为所动,一直在啃食着我脖子上的血肉,即便我听到了她头骨碎裂的声音,她也无动于衷。
不知撞了多少下,何思雅被我撞得身体一歪,从我的身体上滑落了下去。
我将她推开,手忙脚乱的在地上乱蹬,寻找了一下方向后,向着外面爬去。
脑袋昏昏沉沉,脖子和肩膀上往下淌着鲜血,现在的我,可以用举步维艰来形容,但我知道,只要我放弃,等待我的就是死亡。
我不能死,为了我爸,更为了我自己!
我手脚并用的往外面爬去,从最初的漆黑,到有微弱的星光照射进来。
看到星光的瞬间,我更加坚定了要活下去的希望,手指扣在泥土里,不断拉近与入口的距离。
十米、八米、六米、三米……
我看到一个人向我伸出了手,我也将手递了过去,两只手快要搭上的瞬间,我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感觉无比的冰冷,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大浴盆里,浴盆里全是冰水,自己除了脑袋,整个人都浸在冰水里。
冰水里似乎掺杂着一些草药,使得整盆水是淡淡的粉色,很好看,但由于水凉的缘故,闻到的药味很淡很淡。
扫视了一圈发现,我在酒店的洗漱间里,这个很好判断,只有酒店才有这么高档的浴盆。
我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试着喊了两声,喉咙里只是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根本说不出话。
这下我可急眼了,怎么好好的,说不了话了?
我低下头,视线透过冰水,发现了让自己震惊的一幕。
我的双腿居然变成了青色,很青的那种。虽然我阅历低,但最起码的常识还是懂的,这分明是皮肤坏死的征兆,而且让我惊骇的是,不仅双腿,只要是视线所及的地方,都变成了青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