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着。
一个时辰后,门里传来陈峰的声音:“你们进来吧,把他抬走。”
听到这话,黑玄和左一忙推门而入,此时陈峰已经走进了里屋,只剩下地上痛晕过去的余少白。
“辰时初让他来一趟,别忘了。”陈峰从里屋走出,对徒弟吩咐了一句,便走出了药庐。随后左一背着余少白与黑玄一同回了南面客房。
余少白这一晕,直到第二天破晓才醒来,上半身依旧隐隐作痛,他坐起身来,见自己已经回到客房,不知不觉天都快亮了,昨晚的针灸治疗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以前他爸扎他也不痛,这活扁鹊针灸怎么会这么痛?
而最让他近乎崩溃的是,活扁鹊说这针灸每天一次,不能停断,这是要他命啊……
不过牢骚归牢骚,他现在只想快点治好失忆,这样黑玄才会让自己回兰溪。
砰砰砰~
忽然传来敲门声,余少白起身将门打开,看见黑玄灰头土脸的样子,笑道:“你这是去煤窑了?造型挺别致。”
“你可真没心没肺,我大早上不睡觉,起来给你熬夜,你就知足吧。”黑玄端着汤药走进里屋,一脸郁闷的模样,倒是把余少白整得有点不好意思。
“你给我熬药?你不生我的气了?难得~我确实有点没心没肺。我那心肺都被左一叼走了。”
听到这话,黑玄不禁笑出声来,“昨天你说的也对,人活着要朝前看,是我执迷不悟罢了。不过你这家伙嘴可真不饶人,若是左一听到这话,不跟你急才怪。”
“你不说,他怎么可能知道。这药方是活扁鹊给的?”余少白端起那碗汤药,有些疑惑的盯着上面飘着的蚯蚓,这不是在玩我吧?
“是他给的,药是他徒弟抓的。”黑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你确定这是你刚刚熬的?这蚯蚓都是活的,你当我瞎吗?”余少白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余公子,药来了,黑玄你也在啊。”此时左一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看到这一幕,余少白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用猜,准是黑玄想要整自己。“黑玄,你这让我很伤心呐~”
黑玄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也只是想给余少白一个小小的教训,便煮了一碗蚂蚱汤,又放进一只蚯蚓,就算他不吃,也能恶心一下他。
“我这也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又吃不死人。”
“吃不死人,你怎么不留给自己。”余少白将那碗汤药放在桌上,接过左一递过来的汤药,顿时有些崩溃了。“你们俩组团来玩我的吗?一个放蚯蚓,一个放水螅,你们赢了,成功恶心到我了。”说罢他将那两碗特质汤药扔了出去,郁闷的走进里屋,好让自己平静一下,实在有点恶心。
见余少白那副便秘的表情,黑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你敢对不起天雪,我就天天恶心你!
待到二人大笑离去,没过多久那活扁鹊的大徒弟便找上门来,让余少白跟他去药庐一趟,等到了药庐,余少白便看到后院里面放着的木桶,两个仆人正在往里面倒着黑色液体,还冒着热气,闻着那恶臭的气味,他也能猜到这液体里面准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退下~”陈峰挥手让众人离去,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趴在木桶里,用木棍搅拌几下,随手一扔,扭头看向余少白:“晚上针灸治疗为主,白天药浴为辅,把衣服脱掉,在木桶里泡一个时辰,不能多也不能少,什么时候这个沙漏漏尽你才能出来。”他将沙漏放在桌上,便进了前院给病人诊治,唯独剩下他的大徒弟留下来,负责监督余少白药浴。
“余公子,师父的话你也听到了,赶紧脱衣服吧。”
听到这话,余少白挥手让他转过身去,麻利的脱掉衣服便跳进木桶里,第一感觉便是烫,然后……还是烫。
“这水也太烫了吧,给我加点凉水。”余少白站起身来,想要爬出水桶,却被年轻后生用棍子又捅进木桶里。“余公子,这药浴只有热的才有效,凉了破了也是白泡,请忍一忍。”
躺在木桶里,余少白脸涨的通红,刚开始觉得烫的厉害,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慢慢适应那种温度,只是让他有点崩溃的是一旁不停在加热水的年轻人,他还真是个实在人。
“余公子,凉的话记得告诉我。”年轻后生笑着说道。
余少白苦笑道:“我倒是想让它凉,有你在,它能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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