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陈元翻出一个茶杯,狠狠灌了三杯茶水下去。正好这时,铭旌推门进来了。
“回来了?屠老叫你过去,是为了文斗的事情吧?”
铭旌看了看陈元,突然问道。
对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因此,陈元大方地点了点头。
这下,铭旌来了兴致,“哦,说说,是哪家书院这么有底气,我们书院虽然小,但好歹还是有两位学子登临天骄榜。他们就不怕文斗输了,大出血?”
天机书院作为文斗的一方,输了的话需要交出大比名额,作为提出文斗的另一方,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或是以墨宝为质,或是珍贵古籍,但有一点,必须是和大比名额价值相近的宝物。
赢了自然爽,但是输了,绝对算得上是血本无归因此铭旌所说并没有错。
“那老头没说!”陈元答得干脆,铭旌则听得莫名其妙,“没说?怎么可能?崇文苑没派人过来通知?”
陈元耸耸肩,说道:“这就要问老头了,不过,这么重要的事情,崇文苑决不至于在这里动什么手脚。那老头让我们好好准备,这话里”陈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大有深意啊!”
铭旌闻言,眉头深深皱起,犹豫着问道:“你是说屠老没说实话,其实他知道对方的底细,但是不愿说出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事情应该就是这样。”陈元将茶杯随手放在桌子上,然后不知从哪拖出一张椅子,大咧咧地坐了上去,并将脚架在桌子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后,他这才接着说道:“有两个疑点,”说着,陈元将右手食指竖了起来,“第一个疑点,如你说的,要申请文斗,必须经过崇文苑的同意。而崇文苑,则会在文斗前,通知另一方做好准备。这一点,老头竟然说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你信?崇文苑主乃国主钦定,那位势力再大,也不可能在崇文苑一手遮天”
铭旌点了点头,他知道陈元说的那个人,之前天机书院那一场文比,就是因为得罪了某个崇文苑的大人物,这个消息,在文比结束后,也随之传开了。
舒服地蹭了蹭后背,陈元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点,天机书院建立已经超过百年,书院每年都会招收新的学子。百年下来,从书院走出去的学子有多少?这些人及其他们的后人,便是书院延伸出去的触角。这些人中,不乏在官面上的人物。事关大比名额,这么大的事情,难道这些人就没有一点消息?”
在这个世界,师徒之间的名分十分重要,重要到什么程度?
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这不仅仅是说说。
弟子犯了错误,为师者,往往会被外人挂上一个授徒无方的罪名。
同样,师父犯错,身为弟子,同样要担上一份罪名
老师与弟子间的关系,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学子入书院求学,往往要在字祖仓颉像前正式拜师,和某个教习结下师徒名分。
当然其中大多仅仅是以解惑之师的名号,但也不乏授业之师,甚至于是传道之师。
你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但不告知书院,这就有违弟子之道,会受到所有书院的敌视。
正因为如此,陈元才会不相信屠老之言。
“屠老为什么要隐瞒,这对书院又有什么好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么浅显的道理,屠老不会不知道吧?”
铭旌对陈元说的两个疑点,十分赞成,但如此一来,屠老的表现就有些说不通了。
见陈元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铭旌被勾起了好奇心,连忙催促道:“陈兄,有何高见不妨说出来,小弟不才,也可参详一二”说完,还十分有眼色地将桌上的茶杯满上,体贴地放在方便陈元取用处。
好友的殷勤,陈元十分受用,装模作样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舒爽地呵了口气,这才接着说道:“老头不说,应该是有所顾虑。一则,对方来历太大,老头怕说了后,吓得我等失去斗志。”说到这,陈元停了停。
铭旌闻言,若有所悟。
陈元见状,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二则,对方或许不值一提,老头怕说出来,我等心生骄纵”
就这?铭旌盯着陈元的眼睛,面上尽是怀疑之色。和陈元相处这么长时间,他十分清楚,如果仅仅是这样,这位好友绝不会如此如此在意!因此,铭旌认定,陈元绝对还有其他的想法。
面对好友的疑惑,陈元呵呵一笑,岔开了话题他不是不想说,而是说出来没人会信,他干脆就不说了。
第二天,陈元接到鲁能通知,三日后,紫嵇阁前,文斗五场,以定大比名额而那参与文斗的书院,为云龙城十大书院之一,春秋书院!
这消息一经传出,便在天机书院学子中,引发了轰动。
“春秋书院,怎么可能是春秋书院,他们可是十大之一,为何能发动文斗?这不是欺负人吗?崇文苑那些猪头是吃干饭的吗?这也能同意?”
绝大部分天机书院的学子都在抨击崇文苑的这个决定。
但也有消息灵通之人,对此进行了解释,“春秋书院确实有名额,而且还不少。但是在半年多前,十大书院间,似乎进行了一场赌斗,结果不得而知。但我从长辈那打听的消息,十大中,包括春秋书院在内的好几家书院,都失去了大比名额”
失去大比名额,自然就有文斗的资格这下,学子们没得说了。当然,这时候,他们的注意力,或者说八卦,已经转到十大间的那场赌斗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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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房间内,铭旌正气喘吁吁地将打探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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