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东凤楼,陈元就松开了铭旌的衣袖,毕竟,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实在是有伤风化。
再说,要是引起什么误会他找谁说理去?
“陈兄,你,难道真的看懂了那个”铭旌两步追上陈元,看向陈元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就是那个,你知道的。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陈元目光在铭旌脸上走了个来回,叹了口气,无奈道:“要是我认得,我怎么会走?还不当场将那些人的脸给打回去,就是因为不认识,才要趁机会赶紧溜,不然留下来徒惹人嘲笑。”说完,还刻意哀叹几声,似乎真的情绪低落。
或许被陈元精湛的演技吓到了,铭旌呆立片刻,等回过神来,陈元都已经走远了。
于是,在纠结片刻什么都没有纠结出来后,他也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转头看了看不远处东凤楼的招牌,一咬牙,快步向陈元追去。
正好错过东凤楼顶层,一道不加隐藏的视线。
******
一个时辰后,陈元回到客栈,和贝凶族的使者打了一声招呼后,独自回到房间,并将门锁上。
今日再东凤楼见到的那张锦纸,给他的震撼太大,以至于到现在,内心依旧难以恢复平静。
“不是一个人啊!凤舞?现在你在哪?是不是已经找到回家的路了?”
陈元躺在床上,双手垫于脑后,睁着一双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出神。
凤舞,同样来自那片华夏大地,这让陈元毫无理由地对这位比他更早穿越来的女孩,感到发自内心的亲切。
这是炎黄血脉间的共鸣!
留言中,有着隐晦的暗示,只言片语间,流露出的某些秘闻,让陈元心惊之余,对凤舞这位前辈,亦十分佩服。
毕竟,某些东西,没有到达一定的高度,是根本无法了解这点,陈元亦是知晓。
“嘿嘿,我倒要看看,这个世界的到底如何?”
沉吟着,陈元闭上了眼睛。
没有人看到,在他闭上眼睛后,一颗颗肉眼难以察觉的光点,从虚空浮现,而后循着某种奇异的韵律,开始缓缓震荡。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光点越聚越多,最后,竟然在陈元身体周围,形成一层迷雾般的光晕,如蚕茧般,将陈元包裹在内。
奇异的是,这层光晕并不是静止的,反倒如同在呼吸一般,时而收缩,时而扩大。
陈元在光晕收缩扩大的过程中,如徜徉在羊水中的婴儿般,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此时陈元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宁静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晨曦从窗外射入房内,正好照在陈元脸上。
恩!
一声充满舒适味道的呻吟从床上响起。
“咦!”
下意识地伸了个懒腰后,陈元察觉到了身体内的一丝异样,几乎在第一时间,陈元便将心神沉入意识空间之中。
“天,发生了什么,难道我又穿越了?”
陈元惊呆了,在他面前,本就十分庞大的意识空间几乎扩张了十倍。
意识空间扩大后,本来看起来已然具有湖泊气象的元墨,在陈元这个位置看来,却比一口快要干涸的小水池大不到哪去。
古鼎,天道策倒是没有变化。
而那孕育道笔的光团,不知受到什么刺激,大了不少。
似乎察觉到陈元的存在,从孕育道笔的光团那,莫名传来一阵波动。
陈元一愣,接着心神所化的小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刚才,从孕育道笔的光团那,陈元得到一个好消息,道笔成熟的进度,不知为何提前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提前了多长,但陈元冥冥中有一种感觉,在大比前,这支新的道笔,绝对可以孕育成熟
同样有所变化的,还有那十数枚由道字所化的字符。
本该沉入元墨湖泊,接受元墨淬养的字符,此时却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悬浮在元墨上空,一团五光十色,不断扭曲变化的发光异物。
那异物表面凹凸不平,扭动间,可以看到十分清晰的拼接的痕迹。
“唉!”
在看到那团发光异物的第一眼,陈元便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此时看到异物表面那熟悉的痕迹,哪里还知道这团异物是什么?不过,虽然消除了心中的某个疑虑,陈元还是有一种被雷的外焦里嫩地感觉。
之前还是字符时,那样子多帅啊!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感觉。
而现在呢?
神秘倒是神秘,但是一团应该打上马赛克的糟糕物
这让陈元的心灵保守成吨的打击!
砰!
就在陈元考虑是不是回去睡个回笼觉压压惊的时候,屋子的大门,却被人一脚给踹开了,却是贝凶族使者团中的一位。
“陈元,快起来,外面被你们人族的士兵包围了。”
陈元闻言,面上露出一丝不解,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于是连忙换好衣服,同那贝凶族使节一起,赶到客栈大厅。
等陈元赶到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贝凶族使节一行,更是一个不差。
透过客栈大门,可以看到,无数士兵严整的排成数个梯队,呈半圆状将客栈包围。
这些士兵均都身穿甲胄,最前排的士兵人手一面半人高的巨盾,巨盾表面,隐隐有字符闪过,可见其不凡。
而后面的士兵,大半手持强弩,弩箭尖端不时有蓝色幽光闪过。
剩下的士兵,手持利刃,散布在手持强弩的士兵周围,形成一层保护。
天气寒冷,即便在阳光的照射下,依旧感受不到丝毫暖意。可就是这些士兵,站在寒风当中,一动不动,一如那大海中的礁石
精锐!这就是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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