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盏在手,对上玉茗天戈,陈元心里一点都不嘘。
要知道,当日烂乌街一战,齐长天可是凭借这件异宝,硬是顶住了万象藏元墨阵的侵蚀。
不要看玉茗天戈此时声势浩大,但和当时那万象藏元墨阵一比,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两者几乎没有可比的地方。
因此,玉茗天戈一笔一十三字虽然惊人,但依旧没有被陈元放在眼里。
其只是将手中的青铜酒盏盏口向外略微倾斜少许,便没了动静。
连道笔都不招出来?玉茗天戈眼皮一跳,继而肝火大冒。看向陈元的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蔑视,这是赤果果的蔑视!这是天机书院众教习目睹后心中浮现出的第一个想法。
开锋学子,道笔正如士兵手中的刀剑一样,是战斗的武器。
有无道笔,无异于天渊之别。
不用道笔,可以书写道字,也能以元墨引动一丝道字中蕴藏的威能。
但是和用道笔书书写的道字威能相比,一个天,一个地,差距几不可以道理记。
现在,玉茗天戈一笔十三字,声威浩大。即便不是全力以赴,一身实力也能发挥出九成。
面对这样的对手,即便是天机书院的教习亲自下场,也无法轻易将其降服。
而陈元
没有道笔,十成实力,能发挥出一成就可以偷笑了。靠这不到一成的实力,能赢?保住小命就要偷笑了!
另一边,天机书院的教习,对于陈元的举动,莫不大感诧异。
是胸有成竹?还是过于托大?
众教习不解,纷纷将目光望向鲁能。
“鲁老,这下您看走眼了!玉茗家的小子实力再差,好歹上了天骄榜,而且对于道字的领悟也有明理境的水准不用道笔,就算是鲁老您亲自出手,也不见得能轻松赢下吧?”
“没错,即便是我,不用道笔,也无法轻易赢下那小子。”这是事实,鲁能并未否认。
一位教习犹豫片刻,道,“鲁老您是不是阻止一下,虽然学正大人那样说,但闹出人命,对书院的声誉再说,那些家伙说不定会趁此机会,再次发难。到时”
“好了,这些事自然有上面的大人会去处理,我们要做的,就是主持好这次文比。”
另一个教习厉声喝止,面现不渝之色。他是书院的老人,深知书院的一些情况,有些事,不可明言
“老秦说的没错,既然学正大人将事情交给我们来办,就是相信我们能办得好。其他事先不管,鲁老,那个玉茗家的小辈如果真下了死手,我等要不要出手阻止?”
话题又回到开始,不过这次,所有教习均将目光落向面色严肃,似乎在思索什么的鲁能身上。
半饷,有人忍不住想要出声询问时,鲁能十分干脆地给予了回复,不用!十分干脆!
同一时间,陈元手中那布满铜锈的青铜酒盏上,从上到下有七道光华依次亮起。本来一眼便望得到底的盏口,不知何时,仿若变成一口天窟,深不见底。
“墨宝?这就是你的倚仗?”
玉茗天戈面色稍缓,继而露出不屑之色。
之前见陈元未取出道笔,玉茗天戈心中还有一丝忌惮,但此时见陈元手中青铜酒盏展露不凡,哪里还猜不到,对方的倚仗,就是这件酒盏样的墨宝。
“可惜!要是早知道他有墨宝,我就不该用,此法威力太大,白白损失一件墨宝”
玉茗天戈心中暗恨。在他眼里,在他决定动手的时候,对方已经是个死人,而那墨宝,自然是他的囊中之物。
“臣服,献上你手中的墨宝,本公子可以留你一条生路!”
轰!
冰冷的威压从玉茗天戈身上腾起,沿途空气似乎都被冻结,化作一团团白色的冰雾。
见状,陈元眉头微皱,意识空间内,元墨化作的汪洋上,卷起滔天巨浪,以手掌为界,涌入青铜酒盏之内。
嗡!
嗡鸣,自青铜酒盏内响起,无形的气息弥散,仿佛有一只沉睡的凶兽,正发出清醒后的第一声低鸣!
接着,青铜酒盏盏身上,七道光华陡然暴涨,璀璨而耀眼,让人不能直视。
同时,一股惊人的气势如同一道利剑,冲天而起,狠狠刺入礼堂房顶。
偌大礼堂,在这惊人的气势之下,竟然轻微震动起来。
被七星盏的气势惊扰,即便是还在争斗的学子,也不由停手,将目光转向陈元。
玉茗天戈离得最近,当七星盏气势爆发时,玉茗天戈便感到胸口一紧,嘴中隐隐感到一丝血腥之气。
这不可能!
玉茗天戈目光落在陈元手中青铜酒盏之上,隐隐有惊惧之色。
光凭一道气势,便可让他受伤,这件墨宝难道?
震惊之余,玉茗天戈目光闪露贪婪之色。
“那小子手中的墨宝不简单!”
“那盏青铜酒盏,最少是一件稀有级的墨宝!”
“难道又是一位天骄榜上的天骄?”
各种暗流在学子心中流过,便是天机书院的众教习中,也有人脸上露出异色。
“献上你手中的墨宝,本公子可以不追究你对本公子的冒犯!”
玉茗天戈一声厉喝,身上气势再涨,同时身前一十三枚字符,光华流转,或化为冰刃,或变作鸟兽,还有一枚字符,竟然变作一位身披甲胄,手持弓箭的小人儿
一十三枚字符,变作一十三样事物,将陈元隐隐包围其中。
他并不知道,在天机书院外,天空中,厚重的云层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开出一口方圆千里的大洞,直通九天之上。
七道丝毫不逊色于太阳光芒的星光化作七道光柱,射入天机书院,没入礼堂当中。
天机书院一角,屠老正和其他几位老者谈笑。
“白日星现?难道是那位大人驾临本院?他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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