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也喝了一口酒说道,“是啊,世事本就如此,因果循环,有生就有死,有升就有贬,也只有这样,才得显上天公平。”
赵天赐非常不习惯讨论这些虚无飘渺的东西,接不上话,所以只得低着头吃菜。
宗望看了看赵天赐问道,“万兄弟,皇上是不是怀疑我出手灭了段志文的口啊?”
赵天赐点了点头,“燕青也有嫌疑啊!”
宗望笑道,“其实在我的眼里,小兄弟你的嫌疑最大才是,可是就因为你救了皇上一命,所以便没了嫌疑了。”
赵天赐笑道,“正是如此。”
赵佶道,“燕青绝不会去干那种事情,师师在我这里,他的心思都在师师身上,其它事情他不会去理的。”
赵天赐道,“我杀人是用刀剑的,从来不用暗器。”
宗望苦笑道,“如此说来,嫌疑人就只剩一个了!”
赵天赐面色古怪起来,“为什么?”
宗望道,“兔子面对群狼环伺时,它最希望发生什么事呢?”
赵佶没有作声,赵天赐道,“让狼群先乱起来,然后它趁机逃走或可从中渔利!”
宗望举杯和他碰了一下,“你是聪明人!”
几杯酒下肚,宗望已经有点口齿不清了。赵佶皱了皱眉说道,“太师,你不能再喝了。”
宗望摆了摆手,眼中涌现泪花,“王爷,万小兄弟,我宗望一生自负,未曾向任何人低头,可是……自从我大哥命丧大江边,我便有了许多感悟,也许……这条路并不适合我们。”
赵佶叹了口气道,“有很多事情你是没得选择的。相比于做南朝的皇帝,我更享受现在这个王爷,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必担忧别人会说什么,也不用去管对与错,率性而为,快意人生,岂不美哉!”
宗望忽然拉住赵天赐的手说道,“小兄弟,你向皇上透个话,看看他有没有可能允我告老归隐,我……我真的累了!”
赵天赐心中微微一颤,眼前这个满脸落寞之色的壮汉,那心灰意冷之态是发自内心的,绝不是装出来的。他握了握那只粗糙的手掌,“太师,你现在言退还为时过早,我想用不了多久,四大部族的人就会有所动作,只有帮皇上渡过了眼前的危机,你才有可能全身而退。”
宗望松开他的手,望向赵佶,“王爷,将来我若归隐,可否请王爷在南方辟一隐秘之地,容我老死山林啊?”
赵佶摇了摇头,“太师说笑了。真正能做到全身隐退的,都是些无名之辈,象太师这样的人物,走到哪里都是明地,无处可隐啊!”
宗望失望已极,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怅然道,“天下之大,就没有我宗望托身之所吗?”
“太师,你喝多了!”赵佶站起身来,把宗望身前的酒杯拿了过来,“你不能再喝了。”
“王爷……我……没喝多!”宗望也试图站起来,可是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被赵天赐从侧面托住了胳膊。
赵佶摇了摇头,“来人!”
宗望府上之人显然对这位天水郡王非常的熟悉,三个下人走进来恭声道,“王爷!”
赵佶指了指宗望,“你家太师醉了,扶他去休息吧。”
“是,王爷!”那三人把宗望扶了起来,向内室走去。此时宗望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含含糊糊地说道,“王……王爷,替我……陪……送……万兄弟……”
赵天赐见他实在是醉得不行了,起身道,“王爷,我也该走了。”
赵佶道,“好,我送你!”
两人并肩走出来,赵天赐有意落后小半步,赵佶以低不可闻的声音道,“不必如此!”
赵天赐微微错了错身,“不敢!”
宗望府上之人远远地陪着他们来到门口,赵佶忽然道,“燕青伤势未愈,你要不要到我府上去看看他?”
赵天赐愣了一下,看向赵佶,见他眼神清澈,半点酒意也没有,便抱了抱拳,“如果可以,那我就到王爷府上去讨杯酒喝吧!”
赵佶点了点头,也不说话,躬身上了停在不远处的豪华大轿,然后从侧窗探出头来说道,“跟我来吧!”
赵天赐飞身上马,带着那两人跟在大轿后面,不疾不徐地向西行去。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前面的大轿在一片朱漆大宅前停了下来,赵天赐侧目观瞧,只见大门上的飞檐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天水郡王府。
“怎么样,这是我亲自书写的。”赵佶在他集中注意力看牌匾时从轿中走了下来。
赵天赐急忙翻鞍下马,微微躬身道,“小子不敢置评!”
赵佶也不说什么,昂首进门,赵天赐快步在后面跟上。
进到里面,豁然开朗,完全是另一番天地。赵天赐至此算是完全相信他们在此地所获得的优渥待遇丝毫不假了。这座大宅子里面,假山遍布,亭台楼阁随处可见,完全不是金人的建筑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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