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世虽然满心的不愿意,但是太子殿下在此,他还在向大宋称臣,也没那个胆子硬扛,所以在正午之前,便派人来把降兵和金兀术接走了,果然是“一个不剩”。
他“答应”太子爷的那二十万钱也如数送了过来,只不过由“金”变成了“缗”,太子爷也不客气,照单全收,然后一个子儿不少地交给了韩世忠,毕竟他许下的愿还得自己来还,朝廷是不会给他买单的。
天还未黑,韩世忠夫妇便急匆匆地赶来了。
“刘光世放走了俘虏?”赵天赐见他们夫妇二人脸色难看,笑了笑说道,“放就放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太子殿下,您说什么?”韩世忠瞪大了眼睛看着太子爷。
“前面不是还有岳飞呢吗?”赵天赐说道,“让他截回来就是了。”
“截回来?”梁红玉皱眉道,“我的太子殿下,金兀术不但带着他手下的降兵全部离开了镇江府,刘光世还送了他许多金银财物,更重要的是把战船也一并还给他了。”
“什么?!”赵天赐一下子跳了起来,“战马呢?他掳的那些财物呢?”
韩世忠对他的反应非常不理解,奇怪地说道,“太子殿下,我们俘获的战马和财物还都在,可是金兀术带着他的手下往建康去了,我们这一仗……白打了呀!”
赵天赐只觉得眼前全是熊熊燃烧的大火!
姓刘的,你这戏演过头了吧?
从头到尾老子没说过一个放字,你自己作主把金兀术放了也就罢了,怎么能连他手下的降兵也一个不剩地全给放走了呢?送人不说还送钱?连战船也还给了人家?
“我们马上去追!”赵天赐大声道。
“太子殿下,追不上了!”梁红玉叹了口气说道,“刘光世接走了那些俘虏之后,根本就没回镇江府,直接把他们送上了战船,此时恐怕已经上岸了。 ”
被耍了!
太子爷气得眼冒金星,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梁红玉和韩世忠对望一眼,小心地问道,“太子殿下,刘光世……是不是奉了您的旨意放人的?”
赵天赐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我也不瞒你们,放人是皇上的意思,但是皇上可没说全放了!”他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冷笑道,“不过老子可从来没跟他说过放人这两个字。都是他自己猜的!韩将军,安国夫人,我们马上召集人马,拿了那个****的刘光世!”
韩世忠摇了摇头,“太子殿下,晚了!”
“怎么了?难不成他也跟着金兀术跑了吧?”赵天赐眼睛瞪得都快掉下来了。
“那倒没有。”梁红玉说道,“他带着本府人马‘追’过去了。”
“追?”赵天赐被气得笑了出来,“不管那么多了,我们带人先抄了他的家再说!”
抄家这种事情,可不是他太子爷一句话就能作主的。尤其是要抄一个手握兵权的大臣的家,连赵构都不敢随便下这个命令。
韩世忠和梁红玉岂能不知这其中的道理,南宋新廷初立不久,各地肯奉王命的人本就不太多,诛了刘光世,那可就给了其它意图反叛之人一个结实的借口了。
“私放金人这个罪名还不够大吗?”赵天赐皱眉问道。
梁红玉摇头道,“刘光世岂能想不到这一层?他之所以带着全部人马尾随而去,就是在观望。如果太子殿下治他的罪,他便立即变成金人的降兵,随金兀术北归金国。否则他还可以来个戴罪立功,从后方协助岳飞堵截金人,不但不可能有罪,说不准皇上还得给他加赏呢!”
赵天赐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虽然自己拥有现代人的智慧,可是面对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还是显得太幼稚了些。
“但是此人绝不能留!”赵天赐咬着牙说道,“这样,他在演戏,我们也跟着演。”
“怎么演?”梁红玉和韩世忠同时望向他。
“现在唯一不确定的事情就是岳飞在牛头山能否真的把金死术给堵回来。如果成功,金兀术无处可去,只能再回到江面上来,那时候韩将军率人在江上等他就是,安国夫人我们带着人马从后面跟上,只要他一回头,我们立即出击,同时秘告岳飞,连那个****的刘光世一并剿了!”
梁红玉和韩世忠面面相觑,不由得心头一阵狂跳,太子爷这个想法大胆了点,但是可行性极高。
“好,我这就派人飞马去向岳飞说明此事!”韩世忠兴奋地点了点头。
“我们再商量一下细节!”太子爷把他们夫妇二人叫了过来,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勾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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