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芳菲气道:“他鬼主意那么多,我哪里知道他是当真不知道啊,再说了我当初没有提醒他,还不是怕他顾虑多了,不敢去做了吗?谁知道他人小,心眼更小!我怎么解释他都不肯听。ι λ ψλ ”
李宗之笑了笑,“芳菲,咱们这位主子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年纪小是不错,可是脑子里面装的东西可一点也不比大人们少啊。有什么事情还是先让他知道的好,我们帮着拿个主意就行了。”
吕芳菲叹道,“我也知道了,可是我……我总不能自己腆着脸去找他吧?”
“那我腆着脸来找姐姐你可不可以啊?”赵天赐笑吟吟地转了出来。
三个人吓了一跳,吕芳菲瞪了他一眼,脸上的喜色一闪而逝,故意板起脸来说道,“府上的下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太子爷来了也不通传一声。”
赵天赐笑了起来,“菲姐姐,这里就和我的家一样,用什么通传啊?”
吕芳菲呸了一声,“不要脸!这里明明是我的家!”说完小脸一红,扭过头去。
李宗之和范勋笑而不语,赵天赐上前拉住吕芳菲的手说道:“好了菲姐姐,我知道错了,是我心眼小,现在我人还小嘛,等长大些,心眼就大了。”
吕芳菲本也没有真的生气,听他如此一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横了他一眼道,“心眼儿小的人,到什么时候也大不了。”
赵天赐见她多云转晴,有了阳光了,顿时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苦着脸说道:“现在都快愁死我了,这么多人,那么多事,我应付不了啊!”他忽然又想起一事,看着范勋问道,“小勋子。你刚刚说朝臣分成了两派,是怎么回事儿?”
范勋撇了撇嘴,“太子爷,您不是想让我当太监吧?我叫范勋。Α 不是小勋子。”
吕芳菲掩口而笑,李宗之也一阵莞尔,赵天赐打了个哈哈说道:“我觉得这么叫顺口,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啊?”
范勋说道:“我无意间听我爹说的。现在朝中的大臣们因为太子行营的事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张浚和吕颐浩为,主张朝廷正统,另一派以秦桧为,主张革新的。”
“革新?”赵天赐瞪大了眼睛,心说这秦桧什么时候成了革新派了?
吕芳菲笑道,“恐怕是以革新为名,依附太子公馆为实吧?”
李宗之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必定如此,我与父亲也讨论过此事。这秦桧由北南归,本就不得人心,他可能是想通过我们太子公馆另辟一条升迁之路吧。”
赵天赐对范勋说道,“那不对啊,应该是三派才对,象你父亲就不会属于任何一派。”
范勋道,“我父亲当然不属于任何一派了。”
吕芳菲摇了摇头,“不对,象李纲,范宗尹。赵鼎这样的人虽然站在中间,两边不偏,但是他们才是真正属于我们这一边的人。”
赵天赐微微一愣,李宗之和范勋则立即醒悟。“没错!我爹以前可从来不和我谈政事的。”
范勋也说道:“对啊,以前我爹也从来不当着我的面讲朝中的事情。”
赵天赐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太子公馆原来朝中也有人呐,而且还不弱!”
四人相视大笑起来。
他们猜想得倒也不错。那些送了子弟在太子公馆中的人,面对朝局变化,也只能保持中立。αλψν 虽然任谁也都知道,他们不可能完全中立,但是至少在朝堂上两不相帮,回到家里再对自家子弟“稍加点拔”一些注意事项,也就足够了。
吕芳菲出马了,太子行营乱糟糟的局面立即改观。太子爷不得不由衷地佩服人家了。
其实这位吕大小姐也并非有什么人的天资,只是他的亲娘胡氏出身商贾,虽然她本身没有参与家族事务,但是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精通此道,而且吕芳菲天生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五六岁的时候便在胡家能顶半边天了。
吕好问虽然世代书香,但是对女儿家的确是不太看重的,所以也就由着她去了。不过也算歪打正着,她积攒了一身的本事,此时却成了太子爷的得力助手。
太子行营正式成军,盛大的仪式于十月初八辰时末举行。
赵构带了全部朝廷重臣前来观礼,赵天赐率一众太子公馆的人员重装而行,使得这场本来被人认为是“娃娃戏”的成军礼变得庄重无比。
一身戎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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