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做出纠正。至于日常决策,也不是各级主事一个人说的算。而是召集同一级社员商议,最后少数服从多数......”
另一个时空里的朱大鹏远离政治,所以对党派内部的具体运作方式仅仅了解只鳞片爪。但是就是这些只鳞片爪的记忆,已经足够让罗本、禄鲲、和高启三人悚然动容。
“主公,主公真是,真是奇思妙想!”
“主公所言,令,令微臣茅塞顿开!”
“主公大才,微臣佩服!”
“你们先别忙着佩服,这里边需要你们具体完善的地方多着呢。甚至第一件事情,就不简单。先,引荐人不应该是白当的。”朱重九笑了笑,继续轻轻摇头,“为了防止胡乱引荐,咱们得把丑话说到前头,日后被引荐者如果做出贪赃枉法,或者渎职叛社之举,引荐人必须承担连带责任!”
扭头看了一眼脸色白的张松,他又郑重补充:“就从张松开始吧!他做第一个申请人。而朱某做他的第一个引荐人。其余两个他自己找,申请书也必须他亲自写。将来他要是出了问题,朱某自当给所有社员一个交待!”
“主公大恩,微臣当结草衔环以报!”张松闻听,又惊又喜。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两只眼睛里头热泪滚滚。
“你看,就凭你乱行跪礼这一条,我就可以说你不合格!”朱重九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笑着打趣。
“忘了,忘了,微臣是高兴得狠了,一时竟然忘了!主公说不跪,微臣就不跪。以后微臣除了主公之外,天王老子都不跪!”张松讪讪地站起来,一边解释,一边用手掌抹泪。
他是当年走投无路之时,才临阵倒戈投降淮安军的,因此在大总管府内没有任何根基。而他所承担的内务处主事之职,又是最容易得罪人。如果哪天真的失去了朱重九的支持,恐怕转眼就要身败名裂。所以这几年来,张松做任何事情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自己哪天一不小心,就落到周兴、来俊臣同样的下场。(注1)
而今天,朱重九居然主动要做他加入华夏复兴社的第一引荐人,无疑,就向帐下所有文武亮明了一种态度,即,他张松是大总管的心腹,大总管就是他的根基。若是谁不开眼想找他张松的麻烦,先得过大总管那一关。
“你啊,这个胆小怕事的性子,这几年也的确够为难的了!”见张松激动成如此模样,朱重九忍不住又笑着摇头。“这下行了,不用再一门心思想着转任他职了?反正无论你犯了什么错,我这个大总管都有督导不利之责!”
“不敢,不敢!”张松听了,立刻又揉着眼睛摇头,“卑职,微臣,微臣保证,今后不犯任何错误。哪怕是无心之失,也绝不敢轻易犯下,让大总管丢脸。微臣如果做不到,愿,愿天打雷劈!”
“行了,你不用誓了。我信你!”朱重九用力拍了张松一下,笑着回应。“原本答应过你,有机会就让你专门去管铸钱,把内务处的差事交给别人。但眼下北伐在即,本总管实在找不出太合适的人来替代你。所以你还是继续干着吧。总之一句话,做内务处主事,就不要怕得罪人。否则,你讨好了别人,等同于得罪了朱某!”
注1:周兴、来俊臣都是历史上著名的酷吏,失去宠信后都遭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