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在两个方面,第一,辅兵待遇提高之后,战兵的待遇就又显得低了,该不该一起上调,第二,如果一起上调的话,我淮扬有战兵十二万余,辅兵数量与战兵相若,二十几万人的军饷变化,实在不是一个简单事情,无法一鞠而就。”
“工坊现在招收匠人,都要求有一技之长,除非是学徒,否则,工钱不可能低于每月一贯,否则,扬州米贵,工匠们就只好去他处另谋生计。”黄老歪远比于常林和李慕白两个镇定,理直气壮地说道。
在他脑子眼里,好男不当兵的观点根深蒂固,虽然他自家小儿子也是从军中一步步才走上了重炮旅长的位置,但是在一个父亲眼里,自家儿子和别人家的儿子永远不一样,所以他坚持认为,眼下战兵能拿到每月一贯半,已经是极高的待遇,连仗都不用打,只管帮忙搬以搬器械,抬抬伤员的辅兵,更不该给得太多。
“有什么办法解决沒有。”朱重九显然不想听底下人互相扯皮,皱了皱眉头,低声询问。
“主公请恕我等见识浅薄。”于常林、李慕白和黄老歪三个,异口同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为难的是兵局主事刘子云,他们才不想多操那份闲心。
“末将以为,解决方案有两个。”刘子云也沒指望着能将责任推卸给旁人,解释清楚了事情的起因之后,便开始给出应对办法,“其一,就是废除以前的募兵制,恢复盛唐时的府兵制度,让适龄男子,每年都在固定时间入军受训,但是这个办法有个问題,就是工坊和商铺的伙计们是否在征召范围之内,否则,只有农夫才去当兵,只会让将士们越來越不受待见,重蹈两宋覆辙。”
“那就算了,你且说第二种办法。”朱重九想了想,沒有征求任何人就意见直接摇头,把募兵制转为强征,看似解决了问題,实际上,士兵的士气和战斗力,必然大受影响,与自己的精兵政策严重不符,也不附和自己想给地方百姓一个安稳生活的初衷。
“另外一个办法,就是改变军制,将辅兵彻底从各军团剥离,平素由兵局统一训练管理,战时再根据战场需求,给各军团调派辅兵,此举,一则可以让各军团,不再一比一的配置辅兵,而來,也可以让辅兵也脱产,全部时间都接受训练,如此,其一贯每月的俸禄,就不显得太低,二來,辅兵的训练也更仔细,各军团需要时,随时可以全局调配。”刘子云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大声说道。
他是枢密院右副知事,检校兵局主事,虽然沒有像徐达一样被授权开府建牙,但地位却是淮扬武将之,而他这个武将之,却从沒单独领兵外出作战过,所以,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就必须拿出一点儿与种不同的东西來。
这个东西,就是军制的变更,彻底打乱原來那种战兵和辅兵同归一人调遣的制度,让统兵武将需要负责的事情更简单,同时,也进一步消弱任何人拥兵自重的可能。
如果能做到,哪怕下个月就去职,他这个兵局主事,也足以在新朝的凌烟阁上,拥有一席之地。
注:上一节错字较多,已经修改。